第十七章
前幾天的時候布穀就開始叫，仿佛催促眾人弄莊稼。今兒村裏會統一都放水了然後開始準備落穀事情。大民吃完早餐就到了小秧那去等放水。可是等了很久的時間水才開始來，大民開始要整地啊、然後施點肥啊、撒些種子等等。他歲數慢慢大了起來，幹起活兒來也不再像過去那樣順了呢。如果是在過去弄這些事根本不用等到中午就能幹完呢。但是這都快兩點鍾了，但是他還沒有弄完。這整個的小秧地裏就隻剩大民自己了，彥玲上午還在這地頭看了會兒，早就走了。好像太陽沒有酷暑的時候那麼的毒，但是曬了大半天的大民也還是滿眼都金星亂閃。還剩下最後的一道了，等做完他就可以去好好的休息下了。大民拖著很累的軀體堅持幹著。最後終於弄完的時候，大民看著滿地都是自己弄完的，很有成就感。大民收起了帶的工具就來到了地頭上。
“大民，快過來一下！”
“大嫂，你咋來這了呢？”
“別費話了，趕緊過來吧！”
“哦，啥事啊？大嫂！”
“餓吧，趕緊把這全都吃光。”
“等回到家了我再吃唄，反正活都已經全弄好啦。”
“要是等你走到家，人早就餓暈了吧，這會下午了，快過來啊，別多話了，馬上吃完飯了在那麼再回家吧。”
“好！”
“你把那雞蛋給吃掉。”
“好的。”
“你看你，慢著點兒啊，別再給噎著了，瞧把你給餓的啊，跟狼差不多了已經。過來啊，再喝點做的湯吧。”
“好的！”
“這兒還有點油餅呢，你吃慢一點，先坐好再吃啊，又沒有人去跟你爭著吃！哎，真是餓極了吧，看你急的。”
“嘻嘻……”
“就會在哪傻笑，趕快吃吧，你看著我幹嗎啊，我的臉上難道抹花啦？”
“沒有花！”
大民吃完飯了對她說：“大嫂啊，我覺得我要和彥玲隔開來過日子，你覺得行不？”
“這……不太好說啊，我如果說行呢，一旦被她聽說了，肯定以為是我想要占便宜啊。但是在一塊過日子吧又真的不太方便啊，其他方麵先不說吧，就連吃飯都沒法一起啊，什麼都嫌棄啊。”
“說的就是啊，我去做飯的話她一向不吃的，她待在家裏的時候都是她弄，最多讓我去燒鍋別的一律不能動。起初我當她是孝順啊，以後才發現了原來因為嫌我不幹淨啊。”
“能待一塊過的話就一塊過，你多幹點活吧，然後少跟她說啥話就行了。要是還不行的話就分家吧。”
“我已經想清楚了，我就在橋邊那蓋上間小房就成了呢，也用不了多少錢。隻用上回拆下來的舊瓦和磚都行的。”
“彥玲是啥表現？”
“彥玲也沒多說啥啊，隻是在說我如果走的話她就不留我，但是我如果不走的話她也絕不會攆我。”
“這個孩子啊真是太有城府，她那麼說的話就把所有責任給全推你這了。縱使你離開，也是你自己想走的，她沒有攆你走。”
“說的就是啊，我不用她說話就是想要跟她分開了，那是遲早的事兒，而且不要等到大家鬧僵了，不然很難看啊。這社會變了，而且人的那些思想啊觀念啊也都跟著變啦。”
“這件事小兵知道不？”
“還不了解累，我不能告訴他啊，給他說了，他就一定不讓分啊，這個孩子的性子清楚得很。但是等到以後我搬了出去然後再給他說，那樣子他就不方便再說啥了啊。”
“我看那樣也好啊，分了也挺好，起碼你沒約束些，否則天天要看彥玲的臉做事，我都看不慣。”
“是啊，我到現在可算是知道了做個公公得多累，就算百次都對她很好，隻要有一次沒有做好就全完了。”
“行了，那先不說這了。如果沒事的話，我也先回家了啊。你等回家了多少也再吃上一點兒，別讓她再借這個機會去說你看不上她，居然連她給你做的菜和飯也不吃了。”
“行啊， 我記住了，大嫂。”
大民停了會又對他說，“今兒下午那會你就別去弄兔草啦，我自己去就成啦。”
“到那時再看唄，可以的話我跟你一道去好了。”
“就讓我自個兒去那吧，哎，否則彥玲還得罵人啊。”
“你如果怕她說你就不要去那，讓我一個人去，已經這麼些年都從沒人敢說上咱們的閑話，而且就算有的話，我其實也一直都不在乎，因為你是由我給帶大了，我從來都是把你當成是我親弟呢，你如果怕閑話，那以後也別再跟我一塊。”
“我沒有怕啊，但是那是彥玲呀，總不好被自己的兒媳說啊。”
“是啊，但是軀殼如果正就絕對不怕自己影子會斜。走咱們的路，讓別人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唄！隻當作沒有聽到，甭和她斤斤計較啊，這事情根本不值咱們生氣啊，保重軀體才最重要。”
“嗯說得對！我明白以後怎麼辦了，大嫂，又教育了我一次。”
“你啊，在嫂子的跟前，你真是個一直都沒成熟的人。”
“哈哈哈……”
小雨畢業後，比較好的幾個大學她沒有考上啊，但是孬的幾個大學她又不願意上。娜娜莉希望她再去複習一年算了。小雨放棄了，想回家去照顧好婆婆得了，她年老了，總要有個人來照顧啊。從小雨畢業後，家中所有一切活兒都讓她自己一人給包啦，不僅打水還掃地拖地，天天洗衣做飯。王婆婆就突然什麼都不用幹了，卻不怎麼習慣了，覺得無聊得很，還很心慌呢。於是覺得還是得找點兒事去做才行，如果這樣一直下去肯定憋出毛病。
王婆婆要做點針線之類的活兒。她就讓小雨去集上買點布給她帶回來了，給小兵那沒有出世的孩子準備小衣服了，還給準備好很多的尿布什麼的，小兵的媽媽早已不在人世間，這種活王婆婆就全都幫忙做了，總沒法認大民去弄吧，而且他也弄不成啊。王婆婆就又給大民做了三雙鞋子。這個時代的年輕們都已經不咋喜歡再穿用手工弄的鞋子啦。全是去買鞋子穿。覺得買的比較好看時尚，說那些手工一點點做出來的鞋子太土啊，目前就隻有那些老頭啊老太太們才穿用手工弄的鞋子呢。大民愛穿用手工弄的鞋子，還說那種手工弄的鞋子更合腳啊，穿住更舒服些，而且布鞋那麼透氣兒，也不生啥腳氣啊，多好啊。
彥玲的大概是要8月初生，小兵提前幾天就回去了，這樣一來可以回去侍候彥玲，二來是準備要過個很團圓得中秋呢。這麼出去好幾年了，小兵還是頭回回家去過團圓節。這心裏可別提是多麼高興激動了，還特別開心。
雖說他是跟彥玲誤打誤撞成婚的，但是對她的感情他覺得可以以後慢慢的去培養所以不管咋樣都得對她更好些，兩口子比較不是什麼陌生人啊。而且以後要在一塊的時間可長啊！馬上要做爹啦 ，小兵心裏實在興奮的很啊，沒有想到他不到而是對就能當上爹了！如果到外麵去給他人說的話，別的人肯定不會信啊！
小兵回來了，大民對他說彥玲的孩子生過啦，是小女孩子，已經快滿月啦，她早產了。回她的娘家去生了，而且她不想讓我把這給你還有別人說，那小孩子就放在她的娘家裏喂，今後還可以生兒子。
小兵說現在覺得男女無所謂啦，就是隻有一個女娃也挺好啊，咱的思想可不該那麼的落後了，而且再說啊，小孩一出世就要開始用錢啊，等他長大就要去上學校，畢業了要結婚生孩子啊等等所有這些可都是要花錢的啊。所以真的是女孩挺好的呢，如果是個男孩子今後還要給他去蓋房呢，還有下那彩禮啊，比女娃花錢多得多啊。大民說：“嗯，你隻要能這麼想酒就好啊，我擔心你得知彥玲生了妞就不開心。”
小兵笑了：“我開心豆來不急哦，有個閨女我可以少受很多的累啊，我真得好好去謝謝彥玲啊！”
“行，你如果真的這麼想的話，那明天一早就帶點兒東西過去她的娘家去把她們娘倆個都給接回家吧。”
“好啊，明兒一早我就去那。”
小兵把彥玲娘倆都接回了家裏，彥玲脾氣卻不知怎麼突然變得異常暴燥了，完全不像之前那麼溫順。整天看到什麼難受的事就大發雷霆，嘴裏成天在罵罵咧咧。大民到橋那邊自己去小屋子過生活了。
剛開始小兵不去搭理她就行，但是後來長了小兵實在也受不住，他本來覺得讓爸爸一人去單過就非常愧疚呢，一直覺得自己對不住爹爹，他在大家麵前都不好意思抬頭了，總感覺自己是太不孝了。又加上家裏彥玲不停無禮取鬧吵架，那麼過分。小兵心裏的怨恨隻氣就跟氣球似的越積越大，最終肯定會炸掉。
小兵也說不出是啥原因讓彥玲變成了現在的樣兒，自從有了頭次爭吵，就很快又有了下次，如今他倆吵架如同是家常吃飯一樣了。他倆就不能開始說話了，隻要一開口說話肯定就要吵架甚至打架。王婆婆也過來要勸小兵，讓小兵讓著彥玲一點兒，別天天都吵架打架的，這樣子讓他人看了都會笑話的。她是個女人啊，隻要你去對她再好一些，多忍讓些，別跟她爭什麼，依著她唄。她說啥就是啥，如果那樣的話她能有啥話說啊。
大民對小兵說道：“男人就得有男人樣，整天跟老婆在那吵架打架的像什麼樣子啊不算你有本事啊，你娶回家的女人藥疼她而別打她。她如果要吵架你就聽著啊。要是她打算要打你都會你就別還手讓她使勁打啊，反正一個那麼大的男人難道還受不了一個小女人的打？
等到她自己累了的時候就不會再打了啊。話說回來啊，她怎麼總是想打你喝罵你啊？那就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啊。你不要總是什麼都怪給別人啦。下回我再瞅見你倆在哪鬧騰的話，都別再叫我爹啦，我就當沒你那麼個不爭氣的兒子了，爹不想丟這人啊！”
小兵滿肚子都是委屈和不滿，他也很想過上安穩和諧日子啊，但為啥總是弄成這樣啊？我曾經說過一定會對老婆很好，知道感情也是可以慢慢的去培養嗬護。但是她咋這麼對我呢？
我究竟是哪兒錯了呀，那也不鞥呢整天啥都不說就莫名其妙發火打架啊！我的個天爺啊你為啥這樣子對我呢，為啥非得安排折磨俺們這倆根本就不相愛得人結婚在一起啊。彥玲啊，你既然根本就不怎麼愛我，那幹嘛當時要糾纏著我啊，幹嘛當時非要選擇跟我成婚呢，這婚姻大事不是可以玩的兒戲啊，而你的感情也不能那麼隨便啊！
中秋的時候彥玲帶著小女兒幾句回自己娘家啦。小兵和大民被小雨叫到了她家哪兒。中飯時小兵喝了好多的酒，知道最後大民奪走瓶子摔到地上了。大民指著小兵就罵：“你自己看看你那是什麼樣子啊，還能弄算是一個大男人不？連自己家女人也沒法好好過日子，隻顧著自己喝酒又算啥本事啊，有點本事的話你把去吧人家娘倆給接回家好好得過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