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日的梁山的植被茂密,又被湖泊四麵環繞,但離開山寨的英布卻感到渾身燥熱,沒走幾步就大汗淋漓,李智和王英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情。李智雖然在英布麵前打了包票,說能夠說服鳳凰山的人馬對付沙破軍,但其實對於這件事他並沒有什麼把握,不過現在的他是硬著頭皮也要上了。而英布的三弟王英對英布主動要求說服周圍山寨的舉動很是不解,他很清楚,他們寨子和周圍的寨子關係並不好,還打過幾架,如今要說服他們怎麼可能成功。
三人走在前往鳳凰山的路上,陣陣的清風拂過他們的臉頰,但他們的額頭上的汗珠還是像斷了線的串珠一樣散落,遍布了整個麵頰。李智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沉悶的氣氛,擦著額頭上的汗珠說:“大哥!以前怎麼沒覺得鳳凰山這麼遠呢?”
“是啊!好遠!”英布咂了咂嘴回道:“我好累!老三,斧子幫我拿一會。”
王英接過英布的雙斧,話也不說的跟在英布和李智的後麵,並不長的山路,他們足足走了好幾個時辰,當他們到了鳳凰山山寨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英布幾人一臉疲憊。
鳳凰山守山的門衛看見英布他們出現在門外,大喝道:“梁山的,你們來這幹什麼,又是來搞事的嗎?”
李智連忙揮舞著雙手說:“我們有要事要見你們大當家,還勞煩小哥通報一下。”
“你們能有什麼事,又想嚐嚐機關城的厲害嗎?”那個守衛小哥一臉警惕地看著三人。
李智看這個小哥冷熱不吃,決定下猛料,恭手說:“我們真有要事,而且是關乎你們山寨生死存亡的大事,若是小哥一再阻攔,大禍臨頭之時,你就算百死也難持其咎。”
“你敢恐嚇我!”那個守衛不屑地笑道,他根本就不認為能有什麼大禍臨頭的事發生。
李智也是無奈了,隻好使出最後的殺招:“你不信?好吧!本來我想給我們自己留個麵子,現在想來麵子這東西最是無用,那麼我就告訴你吧!我們山寨被一夥強人輕而易舉地滅了,我大哥英布的武力在為首的那人手上一招都過不了,我們幾人趁亂僥幸逃了出來,現在特來通知你們寨主,那夥強人決定清洗周邊的盜匪。既然話已說到,我們就告辭了,你們好之為之吧!但願你們的機關城能夠撐得住。”
那小哥聽李智這麼一說,也是驚住了,這時才仔細打量了三人,發現三人甚是狼狽,衣冠不整,神色疲憊,頓時相信了李智的說辭,發現英布三人正欲轉身離開連忙叫道:“三位留步,我這就向寨主通報。”
李智秘密地向英布使了個眼神,告訴英布這事一會不要說穿幫了,英布心領神會。
不多時,英布幾人在那個守衛小哥的帶領下進入了機關城見到了鳳凰山山寨寨主天誌,隻見這天誌英氣逼人,頭上戴著一個寫著以天明誌的灰布頭帶,身上穿著粗布製成的俠客衫,腰間掛著一個金屬製成的圓球,擺了一個舒適的坐姿坐在主位上。
“天誌寨主,好久不見!”形勢逼人,英布放下了麵子對天誌行禮。
“喲,這不是英大寨主嗎?怎麼有空來我們鳳凰山?”天誌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英布臉色大變正欲發怒,李智就按住了英布,低聲在英布耳邊說:“大哥,大事為重。”
英布一臉不快地示意李智去對付那個婆娘,李智正了正衣冠,恭手說:“想必天誌寨主已經知道我們的遭遇了,若是寨主讓我們進來隻是為了嘲笑我們,那麼大可不必,因為不久之後你們的處境也會和我們一樣。”
“放肆!”天誌身邊的一個女武者喝道,這個女武者李智倒是認識,叫田非,當年英布他們進攻鳳凰山的時候和她打過交道,是天誌身邊第一戰將,能和英布過上個幾十回合。
聽到嗬斥聲的李智並沒有畏縮,依舊恭手說道:“天誌寨主,你是個有學問的人,你應該聽過唇亡齒寒這個詞吧!如今唇已亡,齒還拒絕唇的好意,那麼離敗亡還遠嗎?”
天誌並沒有接李智的話,倒是田非不屑地說道:“你以為我們鳳凰山的實力和你們梁山一樣的弱嗎?不說武藝,就是機關城就不是你口中的那個高手能應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