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沙破軍就得到蔡寅的消息,押解齊國刑徒的隊伍已經出發了。沙破軍大喜對著蔡寅說道:“終於等到他們了。”
蔡寅也是點了點頭,沙破軍想到刑徒遷移可能會受陳勝吳廣起義的影響,又是問道:“他們有增加人手嗎?”
“稟主公,目前沒有,對方似乎認為百人押送規格已經很高了,若不是押送的是刑徒,他們也不會派出百人之多,要知道陳勝他們不過才兩人押送。”
沙破軍想了想,按時日他們半月就可以走到這裏,吩咐蔡寅去通知眾人準備出戰,在山道山丘上安排人手布上封路用的巨石。
多日之後,押解刑徒的隊伍終於走完了水路,上了岸,一個秦國看守刑徒的校尉笑著對身邊人說道:“走完了水路終於得救了,說實在的,坐船那感覺讓我時常作嘔。”
“大人,您是老秦人吧,不似我們楚地人,在我們那坐船是習以為常的事,坐船這種事多坐幾次就習慣了。”校尉身邊的一個守衛笑著回道。
那個校尉拍了拍說話的守衛,笑著說道:“我們這才第一趟,後麵還有不知道多少趟,我想我會習慣的,我以後跟我的兄弟們吹牛的時候,有多了一個談資了。”
這時一個士兵突然來報,說有大秦高層重要人物前來,校尉不敢怠慢帶著手下就迎了上去。
發現來人隻有兩人,都穿著陰陽道袍,校尉也是見識過世麵的人,看見這個道袍就知道對方是大秦國教陰陽派的人,連忙上前拜道:“屬下恭迎兩位道長。”
這二人也是沙破軍的熟人,一個是徐丘一個是玄武,徐丘笑著說道:“不必多禮,我們路過此地,正好遇見了你們押送刑徒,就準備隨你們一起去莒縣。不知道,這位將軍認為方便可否?”
校尉躬身拜道:“有二位道長相助,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那就好,我們隻是隨行,不會耽誤你們的行程。要是路上遇到特殊事件,我們還能幫你處理。”徐丘意味深長地說道,好像他十分篤信此次他們路上一定會遇到特殊事件。
這個校尉並沒有想那麼多,他不認為在現在這個時代,還會有人敢給他們帶來不便,認為麵前這兩個人隻是想搭個便車。
由於徐丘他們的加入,校尉也不敢在路上有所耽擱,稍作休整了一下就啟程了。一路上徐丘和玄武都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是靜靜地跟著隊伍前行,校尉也就放下了心,指揮著隊伍向著沙破軍他們埋伏的山道行進。
至山道時已是午時,天氣正熱,不少刑徒汗如雨下,校尉也發現了這一點,大聲嗬斥:“都幹什麼呢!快點走!”說著命令手下提著皮鞭督促這些刑徒的前進。
玄武突然發問:“公子,這都一般路程下來了,你說的劫匪怎麼還沒有動靜。”
徐丘笑了笑,指著山道笑道:“不要著急,他們很快就會出現的。”
玄武愣了愣,隨後反應了過來,低聲問道:“我們要不要通知他們?”
“不用,幾千刑徒對於我們來說,可有可無。倒是對方這麼執著,我倒想認識一下。”
“你不是見過了嗎?可以拉攏?”
“意誌堅定,難以下手,我此番隻是想和他結個善緣。”
“那我們孤身前來是不是有些冒險了。”玄武急切地問道,雖然他不認為對方可以留下他,但身邊的這位太子爺可不行,若是在這有個三長兩短的,徐教主回來自己不好交差。
“哈哈!對方可不是個衝動的人,你看吧,他不會對我下手的,反而會讓我等離去。”徐丘神秘地笑了笑。
玄武也就沒有繼續追問,跟著隊伍進入了山道。
沙破軍等人早早地就得到了消息,在此守候多時,終於將他們給盼來了。看見隊伍進入山道後,英布就激動地要殺出去,沙破軍一把將其拽住,怒斥道:“英布,你幹什麼?”
“他們來了啊!殺敵啊!”英布嗜血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