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整個木屋震動了起來,寒氣瞬間泄漏了出來。沙破軍和高平大驚,金子這下闖禍了,寒氣一泄,冰棺勢必要融化,一具放置了數年之久的屍體,也會在接觸到空間的那一瞬間,迅速老化,如果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恐怕他們和蒯徹就要勢不兩立了。
二人迅速進入木屋,金子看見他們進來了,還很得意地舉起手上的木牌,像是獻功一樣地說道:“師兄,你看,這裏有這個女子的名字。”說著還指著手上的木牌,上書“亡妻林慧”。
沙破軍一拍額頭,這個金子,果然又闖禍了,眼看著屋內的寒氣正在飛速的泄漏。沙破軍大叫:“金子,還不將木牌插回原位。”
金子疑惑道:“一個木牌而已,有必要那麼緊張。”說著還甩了甩手中的木牌,證明這隻是一個普通的木牌。
沙破軍大怒,喝道:“你沒發現房間的氣溫正在轉暖嗎?你手中的那個木牌就是這個聚寒陣的陣眼。”
“變暖不是很好嗎?剛才進來都冷死了。”金子滿不在意地回道,根本就沒注意到他身旁的冰棺正在融化。
沙破軍可等不及了,健步上前奪過金子手上的木牌,問道:“放在哪?”
金子指著冰棺的一頭說道:“這。”
沙破軍飛速地將木牌插入,屋內的寒氣瞬間停止了泄漏。但是原來厚厚的冰棺已經融化了大半,沙破軍指著冰棺說道:“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嗎?”
“不就是冰棺融了嗎?反正裏麵都是個死人。”金子原來還是誇讚棺內女子的美貌,現在直接是用不屑的語氣回道。
沙破軍聽了金子這種褻瀆亡者的話,很想教訓金子一頓,但是這裏明顯不是地方,隻得沉聲說道:“你既然知道冰棺中的女子是蒯徹的妻子,還如此褻瀆她,你可知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們現在是什麼處境。”
金子別過頭,撇撇嘴,沒有回答。沙破軍也是惱怒,繼續說道:“我在進陣之前就跟你交代過,不要亂摸這裏麵的任何東西,你又一次地將我的話棄之腦後。那我就跟你說說,我們現在是一個什麼狀況。你可知道我們現在處在蒯徹設立的大陣中,並且這個大陣並沒有啟動。即使沒有啟動,我們剛才也差點被困在這裏。作為一個大陣,不可能沒有殺陣,若是你還沒有感覺,那我問你,你還記得我們忘憂穀門口的殺陣嗎?此間大陣範圍更大,想必殺陣的威力也不會弱。你想害我們都死在這嗎?”
“我們不是有蒯江的書信嗎?都是自己人他應該不會下殺手的。”金子小聲嘀咕道。
“你破壞了他愛妻的冰棺,讓他的愛妻風化在空氣中,你覺得他會給我們辯解的機會嗎?即使知道我們是蒯江的友人,他也不一定會留手。金子,你真是糊塗,你的性格什麼時候能改改。”沙破軍麵色難看,很想好好收拾金子一頓,但又忍住了,隻得怒斥其行為莽撞,差點造成不可挽回的地步。
金子知道這次自己做的有些魯莽了,但是他還是認為區區大陣根本困不住自己。但是看見沙破軍嚴厲的神色,他隻好將心中的不快按耐下去,不耐煩地說道:“我知道了。”
沙破軍緊緊捂著拳頭,還是沒有打下去,對著金子叫道:“跟著我,我們去找蒯徹,賠禮道歉。”
金子還想爭辯,但是迫於沙破軍的威嚴,隻得跟在沙破軍的身後出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