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娘娘,臣女絕無此意,求娘娘明察!”張文瑞後背直冒冷汗,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怎麼這會兒還犯渾呢!
“秀女私自毆打同等級的秀女,無權無勢,倒不知是誰給了她這個膽子。”何貴嬪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張文瑞,並不理會張文瑞的求饒,似是不經意般看向一側的吳司儀,這秀女的小心思自己一清二楚,也妄想要瞞過她。
“回稟貴嬪娘娘,張秀女私自毆打同等級的秀女,又衝撞娘娘儀駕,應按宮規處置。”吳司儀心下一驚,恭敬的踏出一步,低頭的時候順勢狠狠的瞪了眼張文瑞。
“如此,就依吳司儀的意思吧,給處以掌嘴和仗責,此事便交由吳司儀來執行。”何貴嬪冷笑一聲,瞧也不瞧呆愣住的張文瑞。
“可是娘娘,不久過後張秀女便要麵聖了,這掌嘴恐怕……”吳司儀聞言為難了,一邊是貴嬪娘娘,一邊是可能成為妃子的張秀女,要是皇上看見她的臉變了樣兒,還不得追究她來了?
“也是,那便去了掌嘴的刑罰吧,隻是這張秀女憑著自己家世位高權重,絲毫不將別人放在眼裏,吳司儀還要向皇上稟明一切,不要徇私才好。若是司儀擔心皇上追究處罰,你直說是本宮指使便成。”何貴嬪見吳司儀一臉為難當即變了臉色,語氣便也不大好了。
“奴婢膽兒小,並非是不從,還望娘娘恕罪!”吳司儀倏地跪在地上,臉色被嚇得煞白,她本不願惹怒這位得寵的主兒,但若是那位張秀女日後封了位分,怎麼看都是她吃虧啊。
“吳司儀事兒多,本宮豈能強求。既然吳司儀都這麼說了,也就隻有本宮自己來了。”何貴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轉而看著地上跪著的張文瑞:“來人!張秀女目無尊法,私自毆打其秀女,又衝撞本宮儀駕,今以仗責二十之罪處置,望以謹記!拖下去!”
話音一落,便有兩名太監上前將張文瑞拖起,得了指令便朝一側走去。其中一名太監尋了棍子來,便當著儲秀宮眾人的麵兒仗責。
“娘娘!臣女乃是入宮參與選秀的秀女,即使犯了錯,小小的懲罰便可,但娘娘若想仗責臣女,怕還是不行的。更何況臣女已認了錯道了歉,娘娘為何還抓著臣女的辮子不放?娘娘就不怕家父上折,皇上處罰娘娘嗎?更何況後宮還有皇後,娘娘不過是貴嬪,皇後都還沒動手呢!”張文瑞聞言抬頭死死的盯著何貴嬪,瞧見何貴嬪臉上一閃而過的猶豫,話語更是不敬,臉上也盛了些許得意。
“是嗎?”何貴嬪輕輕皺了皺眉,臉上劃過一絲猶豫,隨後舒了舒眉頭,看向張文瑞的神情盡是嘲諷:“張秀女好大的膽子,連本宮都敢質疑了。如今你不過是一屆秀女便仗著自己的身份不將本宮放在眼裏,若是日後封了宮嬪,怕是要上鳳儀宮揭了皇後的瓦了。”
“臣女不敢。”張文瑞見此臉上的得意更濃,說此話的時候也沒有要磕頭的想法,依舊是死死的盯著何貴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