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慧如願以償霸占了那座山,但可惜,他沒機會再享用那座山下麵的財富了。何善喜在整個過程中,充分收集了陳恩慧的各種非法手段,一部分已經上交了法院,而另一部分則交給了我。
何善喜來我辦公室,與我對坐在茶幾前,道:“現在法院已經對陳恩慧立案調查了,不過那點證據不能奈何陳恩慧,關鍵的證據在這裏麵。”
何善喜拍著茶幾上的黃色公文袋,接著說道:“隻要把這個交給法院,那法院根據這裏麵的證據線索,可以一件一件地查出陳恩慧過去種種非法操作,到那個時候,陳恩慧有再多錢也買不回自己。”
“哦?是嗎?何叔叔把這個給我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何善喜道:“這最後的一擊當然要交到蘭董您手裏,由蘭董您親自捏死他,這樣才能消蘭董的心頭之很啊,而且現在陳恩慧也明白蘭董您如今的地位了,更加知道這一切都是您在掌控著。”
“何叔叔,心機好重啊,這件事我交給你辦,最後你卻還是讓我出麵做惡人了。”我笑了笑道。
何善喜道:“蘭董,您千萬別誤會,我是當著陳恩慧的麵講明白一切的,我指著他的鼻子告訴他,我現在是在替蘭董辦事,為蘭董討回公道,惡人怎麼能讓蘭董您做呢,而且蘭董您的原則是如果報仇不讓對方知道,那就太沒意思了。”
“嗬嗬,看來何叔叔很了解我啊。”我盯著他,嘴角微微掀起。
何善喜恭維地笑道:“那是,蘭董您就是這麼痛快的報複我們父子兩的,不過我們父子兩識時務,願意接手蘭董您的報複,直到蘭董您覺得痛快為止,我隻希望最後蘭董您能放了我兒子良成一馬。”
話倒是挺識時務的,我也喜歡聽。不過他太異想天開了,怎麼可能報複的痛快?報複的痛快又怎麼可能放過何良成一馬呢?
……
陳恩慧不斷地拍他的秘書來約見我,直接不見。最後沒有辦法,陳恩慧讓陳萌來找我。我清楚我欠陳萌的,盡管知道她是為她父親而來,我也沒有拒絕她的理由。
陳萌走進我的辦公室,站在我麵前,一聲不吭地看著我,神色凝重。
我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問道:“找我有事?葉最勤又在外麵找其他女人了?”
“自那以後葉最勤再也沒有出去過,他能為了我不按規矩給我爸放款那麼一大筆,就說明了他心裏始終有的,他怕我被歹人所騙,所以ktv那次之後,他再也沒有出去亂來,而且工作之外的時間統統都陪在我身邊。”陳萌冷漠地說道。
很明顯,她口中說的歹人是我了。
我眼珠子轉了轉,道:“那恭喜你。”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看待我,可是她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她父親才是個歹人,害我父親白白蹲了那麼多年監獄,那就該還,我做兒子的就必須給我爸討回這個公道。
我憤怒地想著,過了幾秒,我接著說:“那這麼看來你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了?按你說的,葉最勤時刻跟著你,為什麼你來這裏他沒來,據我所知今天是葉最勤的假期啊。”
陳萌道:“蘭迪,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聽不明白,我怎麼對你了?”我眉頭緊皺問道。
陳萌咬咬牙,道:“蘭迪,這件事我希望就此作罷,你把東西還給我,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
“什麼東西?”我笑了笑問道,她憑什麼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搞笑。
我接著說。“希望你說明白點,到底是什麼東西,什麼恩怨?怎麼一筆勾銷?”
陳萌道:“蘭迪,你最好想清楚了,你以為你可以一手遮天嗎?不要忘記我男人是偉碩銀行的總經理,你們集團不少資金都是從他手裏貸的,如果你不肯作罷,我讓他稍微做點事,恐怕你都受不了吧?”
還敢威脅我?
“嗬嗬,是啊,有點怕,讓我考慮考慮。”我點著頭,然後一抬眼,鄭重地告訴她,道,“哦,不好意思,我想起來了,銀行的貸款貌似不是我要去貸的,而是你男人葉最勤求著我去貸的。”
“蘭迪,你……”陳萌憤怒地指著我,卻無話可說。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我問道:“誰啊?沒什麼事不要打擾我。”
“蘭董,下麵有為先生找您,說是偉碩銀行的葉經理,找您有急事。”門外的秘書報告道。
我一笑,道:“喲嗬,你男人還真來了。”
她死死地盯著我,一句話不說。
我對門外道:“我不想見他,讓前台把電話接上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