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掉晚不掉偏偏這個時候掉(1 / 1)

大年初一,宮殿的每個角落在太陽還未升起時便被打掃了幹淨,昨晚的食盒以及風雅忘記了的黑狐披風都被藏了個嚴實,在皇宮生存怎可不長心眼。

滿頭大汗的小晨子,一下子便坐到了水池邊上,小手一揮汗珠少了一大片。“終於幹完了,真不知道太監總管為什麼讓一個小孩看這麼大的宮殿,陰謀還是陽謀?”遺裳閣雖跟各個宮殿樓閣比起來是小了些,但每天的打掃衛生讓一個人做未免有些吃不消。況且還是個小孩。

每麵牆,每盞燈,每個杯子……。

“皇上駕到……。”

又尖又細的嗓音用都是那麼的殘不忍聽,小晨子趕緊站起向前走了幾步,“參見皇上。”

膝蓋觸地的一瞬間,小晨子的眉頭皺到了一塊,說實話,給人下跪真不爽。“起來吧,你在門外候著。”明黃的衣角繡著金龍爪子隨著來的走動而消失了不見。

自從醒來後第一次見皇上,信上說:辛帝,五十四,在位三十九年,年輕時驍勇善戰,治國有道。

皇上徑直去了主殿裏屋,那裏麵掛著是、皇上心愛女子的遺像。

微微把頭四處瞄了一眼,無人陪伴,小晨子長籲了口氣,直起腰身。拭去了因見皇上而冒出的冷汗。情深至此,夫複何求。

隔窗輕瞟了一眼矗立在畫像前的年過半百的男子,明皇的衣袍襯出皇上那偉岸的身軀,難道下朝了嗎?晨兒小心的嘀咕著,哎。

“您不能進去,娘娘。”

衛兵似乎在攔什麼人,語氣中帶了些無奈也帶了些堅定。

“本宮就要進去,讓開,狗奴才。”好狂傲的語氣,小晨子扯出了一抹微笑。

瞬間畫又潛入了腦海:萱妃,三月前進宮,年方二八,李丞相之女。

果然,一抹微笑剛放下,粉紅鎏金繡百合衣裙便映入了眼簾,猛地被人撞了下肩膀,還未看清,還未站穩,隻聽得一句“讓開死奴才。”便見粉影進入了主殿。

“皇上,您昨晚說過今早要在慶喜宮用早膳的呢。”多麼溫柔的聲音啊,若非剛才那樣一幕,任誰不喜歡這樣柔情似水的女子呢!

“出去。”渾厚的聲音聽不出一點波瀾。

“皇上……。”

萱妃的聲音此刻又溫柔了一半。

“滾。”遺裳閣,豈是誰人都能踏足之地。

萱妃掩麵而出,不等小晨子跪送便已不見了蹤影。這樣的女子怎可在皇宮裏呆久了呢。剛回過神來,皇上已經站在了自己麵目前。“去,叫膳司局做幾樣可口的小菜送來,朕今兒就在遺裳閣用膳了。”

此話一出,小晨子才發現自己盯著皇上好久了。時間留給人們的不僅是麵容的改變,還有那份淡定自如的神氣與悠閑。

“是。”

“還有去把聖妃的玉血紫碗拿來,朕要與愛妃一同用膳。”額與死人一同用膳。

三步作兩步走到了宮門口,衛兵的手一直放在了隨身的刀柄上。匆匆交代了皇上的諭旨,便跑進了左偏房,把玉血紫碗從檀香木盒中小心翼翼拿了出來。

玉血紫碗在陽光的折射下散發出一圈又一圈的光芒散落在桌子上,與茶碗一樣大小。

在膳司局皇上的菜肴早已準備好了,不大會便由幾個奴才送了過來。

“梅花爆兔肉。”

“紫薯粥。”

……。

小晨子雙手托盤也學那些個奴才們把腰彎的老低,輕輕抬頭一瞥,暈,桌子上都快擺不下了好不好。

隻聽的一物落地聲,一奴才臉煞白的跪在了地上,膝蓋聲噗通一聲不比玉血紫碗來的響。

“什麼聲音。”皇上一轉身頓時寒氣逼人。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小奴才哭聲一片。小晨子也噗通跪了下去,似乎情況有些糟糕。“奴才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是故意的,皇上饒命啊。”今天是聖妃離世之日,腦海的字句似乎反映的有些慢了。

“來人,拉出去斬了。”

一句話如同五雷轟頂,“皇上,我們不是故意的。”

------題外話------

在我最孤獨最無助時很慶幸遇見了一束陽光,照進了我生命裏的每個角落,以至於失去後還倍感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