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冰璃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寢室,看上去有些狼狽,一旁的顏漪純早已將各種話都說盡了,嗓子都要冒煙了,但慕冰璃還是一副“神經失調”的模樣。
“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有氣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蒼白的麵色著實將顏漪純嚇了一跳。
顏漪純二話不說就坐在了慕冰璃旁邊:“好了,別再坐在這裏了,咱們睡一覺好嗎?”
慕冰璃將空洞的眼神看向顏漪純,語氣是如此的令人心寒:“睡一覺,逸就會像原來那般對我好嗎?”
顏漪純原本在整理床鋪的手停下了,就這樣懸在半空中,有些無措,但還是扯出了一抹微笑:“這個我也說不清,畢竟這件事,誰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既然回不去了,那還睡什麼覺?”慕冰璃顯得有些不耐煩。
顏漪純被這樣的慕冰璃嚇著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慕冰璃發脾氣,就是慕冰璃對自己,都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話,但是現在,她明顯是要衝著襲擊發脾氣了。
顏漪純突然覺得,或許在這一生中,什麼東西慕冰璃都可以不要,都可以放棄,唯獨冷言逸,是她不能沒有的。
對於這樣的慕冰璃,顏漪純除了安慰,沒有其他選擇了:“冰璃啊,又不是一定回不去了,說不定”
話還沒有說完,竟然被慕冰璃打斷了:“說不定什麼?!有什麼好說不定的?今天他對我的態度,你也看見了!還能回到過去嗎?還能嗎?!”慕冰璃幾乎是吼出來的,不知不覺,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
“不哭不哭。”顏漪純慌了,看見這樣情緒失控的慕冰璃她是真的慌了,連忙掏出手絹,細心地為慕冰璃擦拭起來,動作是如此輕柔。
挪開顏漪純為自己擦拭的手,有些不甘的咬著下嘴唇,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氣,緩緩睜開,而後說道:“我就好像一個小醜,他們竟是如此般配。”話中沒有怨恨,隻是帶著一絲淡淡的悲傷。
“冰璃,不要說這些喪氣話了。”顏漪純聽不下去了,急忙打斷。
慕冰璃倔強的搖搖頭:“不!如果早知道他們這麼般配,我絕不會插上這一腳!絕不會…。”
話落,原本氣勢十足的人猛地癱坐在冰涼的地上,淚水用的更厲害了,將衣領都浸濕完了。但好像慕冰璃沒有感覺到,隻是淚水不停地從透著絕望的眸子中滾出來。
顏漪純瞧見,將臉仰起,為的就是不讓自己的淚水落下,因為她不能落下!如果她都哭了,冰璃怎麼辦?
緩緩蹲下,有些哽咽道:“冰璃,我,我們起再說話,好嗎?”
慕冰璃緩緩抬起那張布滿淚珠的傾國麵孔,猛然,緊鎖著沒頭:“你哭什麼呀?有什麼好哭的啊?”嘴裏雖是這樣說著的,但是人卻埋頭大哭。
這讓原本忍得很好的顏漪純的情緒,也控製不了了。
畫麵就變成了兩個人都在哭,慕冰璃癱坐在地上,流著絕望與悲傷的淚,顏漪純緊緊地抱住慕冰璃,流的卻是心疼好友的淚。
幾天後,六皇子府內。
“你到底知不知道!?”顏漪純快瘋了,看見慕冰璃這些天裏,整日整日睡不著,就坐在那裏發呆,茶不思飯不想的,身體遲早要被熬壞的。
冷寒幽很是無奈:“我又怎麼會知道呢?皇兄對皇嫂這態度迅速的轉變,原因是什麼,我又怎麼知道?”
顏漪純有些抓狂:“你居然不知道!你還是冷言逸的親弟嗎?”
“知不知道與是不是親兄弟有什麼關係!”冷寒幽簡直就被顏漪純氣死了。這個女人一大清早就跑到自己的府上大吵大鬧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何況這還是皇子府,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就這樣貿貿然的闖了進來,不有失體統嗎?而且,擅闖皇子府,這罪名可不小,她居然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這還有沒有王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