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各個擊破(1 / 2)

次日,李玘早早的就將蒙止也叫了過來,蒙止見了元非自然也是高興一番。然後三人就一同來到振鷺社。

剛到門口,三人就看見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大門。元非足不停步,帶著李蒙二人直奔大門而去。門口的守衛見社長病愈歸來,高興得手舞足蹈,忙給元非行禮,又一溜煙兒地跑進內院報喜去了。

元非三人徑直向內院走去。一路上到處都見著紅絲帶和紅燈籠,還有彩球掛在樹上,不知道是在慶祝什麼。

剛轉到內院門口的小路上,元非忽然停了下來。小路盡頭的院門處,尊貴的二十八皇子胡亥正親自在等候元非,他身後還有十幾個人,目濂也在其中,都在等振鷺社的社長歸來,院內甚至隱隱傳來絲竹之聲。

元非見到這陣仗,雙眉微微一挑,臉上慢慢地笑開了去。他走到胡亥麵前正欲行禮,被胡亥一把托住。胡亥看著元非,滿眼盡是欣喜的笑意和深厚的感情,忽然大力拍著元非的肩道:“元社長大病初愈,可喜可賀,大家一起熱鬧一下吧!”說著就攬著元非的肩往內院裏麵走去。

元非雖然也很高興見到胡亥,但心中還裝著昨日李玘對自己說的那番話,於是就用餘光向左右看去。果見周圍有幾個自己並不認識的生麵孔,不過正跟其他人一樣一路笑鬧著簇擁自己往內院主屋走去,也看不出來有何不妥就是了。

一行人到了主屋又說說鬧鬧了一回,胡亥就道自己還要去宮中有事,請元非與他一同入宮。元非本想問問目濂這振鷺社的情況的,但見胡亥一臉期盼看著自己,分明是有一肚子話要跟自己說。於是就吩咐目濂呆在社內等著自己,然後和胡亥一同走了。

一上馬車,胡亥就緊緊握住元非的手道:“你終於回來了,你可知這三個月我怎麼過的麼?”

元非笑道:“請二十八皇子示下?”

胡亥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元非,肅容在元非耳邊低語道:“老十已經開始動手了。李相爺是第一個目標,他還行刺過其他幾個大臣,老五那邊的一個禦史、一個諫議大夫最近都莫名暴斃;上個月尚書令病死,我懷疑也是老十幹的;老大那邊最慘,接連死了好幾個人,老十快要瘋了,竟然連丞相和廷尉都敢刺殺,還好這兩位重臣都平安無事。”

元非不語。後問道:“可曾聽說十皇子那邊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麼?我感覺他這麼急,像是在害怕什麼事情。”

胡亥想了一下道:“沒有,最近父皇取消了早朝,老十幾乎從來不露麵。但是看這狠辣的作風,肯定是老十。”

元非道:“讓你在十皇子府中的眼線加緊查,必定有事。五皇子那邊怎麼樣?”

胡亥道:“前段時間動作很緊,這半個月來反而安靜下去了。我的人監視閻欽,發現他也是基本上從不出府。”

元非又問道:“十二皇子那邊怎麼樣?他解決了十三皇子的事情了嗎?”

胡亥道:“十二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你別看他是個悶葫蘆,我上兩個月才查出來,他私底下竟然已經暗暗收買了一大批地方官了,大秦大約有三成的郡守都明的暗的是十二的人。”

元非看著胡亥,半晌嘿笑道:“這麼有錢,我們想想辦法。”

胡亥訝道:“難道你還能讓他把錢給我不成?”

元非沉默了一會兒,道:“現在,你的敵人,主要是皇長子扶蘇、五皇子由伾、十皇子瓊和十二皇子立辜,對嗎?”

胡亥點頭。

元非又道:“依你看,這幾個人之間各有何不同?”

胡亥一沉吟,道:“扶蘇根基深重,仁義有禮,但過於寬厚;由伾處事謹慎、冷酷無情;瓊狠辣,但並不聰明;立辜勢力頗廣,但他素來軟弱,而且是這幾個人之間在朝中最無建樹的一個。”

元非道:“公子說的很對,元非現在就為公子分析一下,對付這幾個人要采取的不同的策略。”

胡亥立即凝神細聽。

元非道:“皇長子根基太深,即使像十皇子那樣,一根一根的拔也不可能拔得幹淨。對他,我們要守著一個‘義’和一個‘理’字。這樣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將皇位拱手相讓。”

胡亥道:“這個‘義’和‘理’字何解?”

元非道:“這不是說要把他變為無義之人或者無理之人,而是說我們要站住義和理,製造形勢,將他套在這個枷鎖裏麵,逼他入死角。”

胡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元非道:“現在我們隻討論策略,等到時機成熟,你自然就知道怎麼做了。”

然後接著道:“五皇子和十皇子,一個冷酷,一個狠辣,這兩個人,都絕對不會甘於失敗。隻要給他們一線生機,他們就會反撲。因此,對這兩個人,一定不能有婦人之仁。”

胡亥聞言,目光中出現了一絲凶狠的神色,看得元非一愣,心中暗歎:好好一個翩翩少年郎,為了皇位之爭,都快失去了本性了。唉。

胡亥道:“對於瓊,我們已經有了計劃,我的人日夜密切監視盧道士和閻欽,隻要他們一準備動手,我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