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朕這裏很冷麼?”郎烈懶懶撇唇。
話音剛落,便聽得門外一陣驚天動地的喧嚷聲,刀光劍影、火把如龍,急速推近。
“皇上,您可莫要玩火自焚!”五爺終於挺直身,咬牙出聲。
“哦?”郎烈挑眉。
“你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
“願聞其詳。”
“今日便是你的祭日!”他要將他挫骨揚灰方解心頭之恨。
郎烈眸光輕閃,不在意道:“朕又不是神仙,如何會知曉自己的祭日?莫非五弟倒清楚自己何年何月何日歸西?”
“哼,看咱們哪一個先赴黃泉!”話落,將手一揮,後退幾步,暗令郎勁出手刺駕。
但見寒光一閃,他正自露出冷笑,突覺頸邊一涼,寶劍竟然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六弟!”他驚駭欲絕。事先可不是如此安排的!
“六爺,你瘋了!”紀澤齊連忙上前。
正當此時,一道火光閃過,尚未看清,一支利箭已穿過紀澤齊的咽喉,當場氣絕。
五爺頓時麵如土色,險些癱軟在地。
“老六,將他帶出去。”郎烈輕揮衣袖,麵無波瀾。
“是。”
郎勁押著五爺來到外麵。
但見一片血海汪洋,死的大半是自己人。五爺已是魂不附體。
“五弟……五弟……”一個血人在血水中蠕蠕爬動。
五爺瞠目望去,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攤在地上,喃喃道:“是四哥,四哥……”
“說罷,還有誰參與此次謀反?”身後傳來郎烈淡漠的聲音。
“你……”
“說了還可饒你一死。”
五爺彎身伏地,頹敗如棉,許久,斷斷續續說出一串人名。
郎烈自太監手中取過名單,瀏覽了一遍,冷譎一笑,放入懷內。
正欲收兵,守衛突然急速奔來,跪地稟報:
“皇上,又有叛賊!”
郎烈雙眉一軒。“都來罷,一網打盡。”
“是!”
話落餘音,隻見一隊人馬已闖進宮苑,直直奔他而來。
“皇上!”後麵的侍衛皆緊緊跟隨,卻不敢稍動。
“怎麼……”正自奇怪,方才發現當先一人正是離開許久的邢彥,而他與另一人長劍押著的竟是五花大綁的蘇仲凡夫婦。
“真是要命啊……”他低喟。
原本派了人嚴密保護蘇府,卻讓邢彥鑽了空子。想那蘇仲凡一片忠心加愧疚,自是不會對他存有防範之心。
“郎烈,你可看到了,你一人的命換他們兩人的命,也不冤了,再搭上我死去的紫金國將士們,你還有何話說?”邢彥神氣活現的睇著他。“我說過我要東山再起,重建紫金國,將你郎烈重重踩在腳底下!如何?我做到了!”
“這話似乎為時尚早。”郎烈冷笑道。
“早?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著,劍鋒一轉,直向蘇仲凡頸子抹去。
“慢著!”郎烈迅速喝止。
“看不出來,你對那丫頭倒是一片真心哪,這都不像你三太歲啦!哈哈……”邢彥得意的大笑。
“將他們放了。”郎烈眸光輕斂,淡道。
“可以,但你需得向我自裁謝罪!”一偏頭,一柄寶劍扔在他腳下,閃著凜凜寒光。
郎烈微微垂眸,看了寶劍一眼,玩世不恭的一笑:“這世間還無人能威脅朕,何況你區區一個亡國奴。”
“你!”邢彥大怒,將蘇仲凡向前一推,手起劍閃,使勁全力向他身上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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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