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班冷心然跟班主任大鬧的新聞很快傳遍了學校。

隻不過,跟事實不符的是,傳言中,冷心然是因為看不慣班主任的霸權專製所以就惡作劇陷害了他,但是這個陷阱被班上其他學生給拆穿了。為此,冷心然還跟全班同學大鬧了一番。

從那天的事情後,整個A班都開始下意識地排斥孤立某個人。甚至於上課的老師都在某人的授意下專門找冷心然的麻煩,不是讓她回答問題就是冷嘲熱諷。

以北歐欣為首的人自然是看熱鬧看得幸災樂禍,但是做為當事人的冷心然卻根本不把這些排擠放在眼裏。她知道,這些人都在等下周的月考。等著月考成績下來,然後好名正言順地將自己趕出這個班級。

雖然心裏想著不要再去管她的事情了,但是看著那個瘦弱身影在班上形單影隻的樣子,北歐寒還是有些不忍。他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總是不受控製地去關注那個人的信息。以前她對自己百般討好的時候沒有在意,現在她不再獻媚了自己卻開始注意了,真是夠糾結的。

“北歐寒同學啊,班上同學的情況怎麼樣?下周的月考準備得還好嗎?”

辦公室內,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禿頭班主任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像一朵菊花。

北歐寒點點頭:“都還不錯。隻是……”

聽到他說隻是,班主任好奇地問道:“隻是什麼?”

北歐寒知道現在班主任很討厭冷心然,但是看到她被全班人排擠,實在做不到無動於衷。

“班上同學好像對冷心然同學意見很大的樣子,我怕這次月考……”

一聽是那個那天對自己大不敬的冷心然,班主任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冷哼著:“那個不用管。反正她是不會留在A班的。隻要其他同學狀態不錯就行了。”

“可是……”

北歐寒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著班主任明顯不悅的樣子,還是忍住了。隻是班主任那斷定的語氣,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老師,你為什麼說冷心然同學不會留在A班?要是她這次考得不錯的話……”

“不可能!”

禿頭老師迅速反駁著,但是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掩飾地咳嗽了幾聲:“我的意思是,這段時間我接到很多授課老師的反應。她每天都在課上睡覺,根本就沒聽過課,怎麼可能考得好?這樣的學生,也隻有F班才適合她。我教了這麼多年的書,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沒教養的!”

北歐寒很想為冷心然說些什麼,但是猶豫糾結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歎口氣什麼都沒說了。連帶著禿頭班主任那有些慌張的反應都沒有注意到。

他早就跟改卷子的幾個老師說好了,等到月考閱卷的時候,不管冷心然考得怎麼樣,都不準給她高分。反正卷子上大多都是主觀題,給分沒個定論的,隻要她的總分沒上年級前五十,就會被直接踢出去了。一想到那個惹怒自己的臭丫頭會有的悲慘下場,班主任就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陰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