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如雪失落落的從醫院走出來,他發現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絲毫沒有報複的快感。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

直到他偷偷地送她回到家,他才又匆匆回到醫院。

看到周毅,醫生很錯愕。小心翼翼的說道,“呃——周先生,夏小姐已經離開了。”

“手術怎麼樣?有沒有後遺症?”周毅平靜的問道。

“後遺症不會很嚴重,但是夏小姐的心情可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最好能夠好好安慰她,畢竟那是她的第一個孩子。”醫生好心的說著。今天看到手術台上臉色慘白的夏如雪,他總覺得她很可憐。

周毅什麼都沒說,轉身再次離開了醫院。看著腳步沉重的周毅,醫生深深的歎了口氣。

出了醫院,他像個遊離的幽魂,飄飄蕩蕩。心仿佛缺了一塊,不敢去想自己對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不敢麵對如此殘忍的自己。可是當知道她懷孕了,他腦海裏全是夢暄的影子,全是那個還未出世便隨著母親離開的孩子。那一刻,他瘋了似的想要報複她,狠狠地折磨她。可是真的做到了,心卻難受了。

他以為剛剛流產的她會待在家療養,可是卻看到她拖著沉重的步子去了一家公司。這個笨女人,就不懂好好珍惜自己嗎?心中暗罵一聲,緊接著便後悔了。害她這樣的又是誰,他有什麼權利責怪她。那一個月,他每天都跟在她後麵,目送著她走近公司,目送著她回到家。為什麼會這樣做,他不知道。明明很恨她,卻又擔心她。矛盾的心情日夜啃噬著他。他告訴自己,會這麼擔心她,隻是希望她好好的活著讓他來折磨,來報複。

失去孩子的夏如雪不是不難過,不是沒有恨他,隻是她更恨自己,恨自己保護不了孩子。隻要靜下來,心中想到的都是那個可憐的孩子。尤子聰的電話給了她希望,讓她得以解脫,想要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的想法更為強烈。不去管身體是否合適,毫不猶豫的答應去尤子聰的公司。白天,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工作,腦子裏除了工作什麼都沒有。晚上,她會服用安眠藥讓自己熟睡。日子還算過得輕鬆。

那天她忙活了一天回到家,卸下所有的負擔,疲憊的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即將睡著之際,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接著嬌媚的女聲傳入耳朵。

“毅,這是你家嗎?你怎麼從來都沒說過你在這裏有公寓?”貌美如花的女孩緊緊挽著周毅的胳膊,嬌滴滴的問著。周毅看著她的表情是那麼的柔情,憐愛。兩個人都無視沙發上的夏如雪,繞過她直接上了樓。

原本不想惹事的夏如雪看到他們徑直上了樓,進了自己的臥室,急了。

夏如雪急切的衝上樓,看到剛才的美女正焦急的脫著自己的衣服,“你們要在我房間幹什麼?”夏如雪怒吼。

美女明顯怔住了,掃一眼夏如雪,柔柔的偎進周毅的懷裏,委屈道,“毅,她是誰啊?為什麼會在這裏?”

“她也是我女人,一個不得寵的女人。”周毅看著夏如雪,壞壞的笑著。當著她的麵吻上了懷裏美女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