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田剛回來一個小時,一輛寶馬5係幽幽開進了皮革廠家屬院。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剃著光頭,看起來有些凶悍的男人。
下了車並沒有急著上樓,而是用一雙警惕的眼睛左右看看沒人之後,這才熟門熟路的走上筒子樓,輕車熟路的來到唐田家門口。
他叫胡開山,是唐田的獄友。同時也是獄警口中那個‘曾經被十幾人圍毆,最後被唐田救下來的人。‘
胡開山在秋城混的不錯,但是唐田出獄他卻沒有去接。隻是等唐田回來一個小時之後才踩著點來找他。謹慎無比。
他們都知道,張遠洋不打算就此放過唐田。在沒有徹底弄垮他之前,唐田的朋友都有可能被連累,所以胡開山幫唐田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極其隱蔽的。這是一種很明智的做法。
如果張遠洋早知道唐田有他這麼個好友,唐田又如何能夠隻坐兩年牢就提前出獄?暗中使絆子,下圈套的事情,張遠洋玩的很好。
‘咚咚咚’輕輕敲響了門。
“唐田,有人來了?”
劉翠萍從廚房裏走出來。
唐田笑嗬嗬的道:“我同學知道我出獄,來找我說說話。沒事兒。”
“讓同學留下來吃飯啊。”
“不了,我和他就說兩句話。人家還有事。”
說著,唐田這才打開了門。看見外邊站著的胡開山,淡淡的說:“樓下說。”
胡開山點點頭,跟著唐田又下樓坐進了車裏。
“唐哥。你終於出來了!”
再次見到唐田,胡開山依然是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激動。
唐田笑道:“這事,還要多謝你。”
“唐哥說的哪裏話,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萬死不辭!”
“嗯,客套話也就不多說了。剛好你來找我,那就跟你說點事情。”
唐田不想過多的寒暄,淡然的看著車窗外的街景,用一種冰冷到了骨子裏的語氣說:
“我要整垮張遠洋。準備好了麼?”
在母親麵前,唐田不能夠說自己要去報複,因為那會讓她提心吊膽。而當著這個兄弟的麵,唐田身上淩厲到極點的氣勢,卻瞬間展現了出來。整個世界仿佛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胡開山聞言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每次麵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他都感到一種極其可怕的壓力。雖然打心眼裏害怕他,但是卻又打心眼裏佩服他,崇拜他。
胡開山深吸了一口氣道:“早已準備多時,就等著唐哥回來的這一天。對了,唐哥你真是料事如神,在獄中的時候你給我說張家的屁股底下肯定不幹淨,我當初還有點不信的。但是聽你的吩咐,我提前出來之後一直花大代價去查,竟然真的查出來了。”
“查出什麼了?”
胡開山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壓著聲音說:“張遠洋家裏,暗中竟然在經營器官倒賣。”
唐田以前一直知道張遠洋家裏不幹淨,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肮髒,不由問道:“有證據麼?”
“有,我苦尋半年,終於找到了十幾個受害者。他們都是聽說了賣腎可以換錢,然後就找到了張遠洋的那個集團做了手術把腎摘了。結果……手術一做完,打一針麻醉針,半夜直接就扔到醫院門口了,錢是一分沒給。報警了,卻又根本沒辦法提供任何線索,因為他們都不知道那個公司在什麼地方,根本不知道那個公司有什麼信息,想要再找就又找不到了。”
“但是,那些受害人說接待他們的人外號叫老彩。而我花重金調查了整整兩個月,徹底摸清了,那個老彩就是張遠洋的高茂集團裏的一個明麵上的經理,隻要把那些受害者帶過去,肯定一眼就能認出他。唐哥你放心吧,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我把這些證據早就搜集好了,就等你回來開始行動,一擊擊潰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