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就是張遠洋的車隊麼?要不要跟上去?”
福斯大廈門口,一輛帕薩特轎車停在路邊上。車裏的人指著從前方停車場裏開出來的一個車隊說。
一個腦袋上有刀疤的漢子皺皺眉頭:“張遠洋出個門是隨從如雲,貿然跟上去的話,會被發現的。”
“那就這麼錯過了?”
司機心有不甘的說:“蹲守了一天一夜了,好不容易出現了。真的不彙報給胡老大麼?”
刀疤男子說:“先不彙報,胡老大白跑一趟就虧大了,胡老大一動,背後的四五個大佬,還有那個傳說中的唐哥就會以為要開始‘進攻’了,牽扯太大,沒有萬全的把握千萬不能打草驚蛇。咱們……先跟上去看看他們去哪兒?”
“好吧。”
司機開車,慢悠悠的吊了上去。
前方,是一個六輛車組成的車隊,五輛檔次都不低的轎車,護衛著一輛邁巴赫。陣勢極大。
邁巴赫裏,副駕駛坐著一個麵色冷峻的男子,男子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之人,一雙眼睛不斷的盯著後視鏡。
片刻後,男子轉頭說:“張總,有人在後邊跟蹤。”
頭發豎的光潔無比的張遠洋聞言,打開車窗朝外邊抖了抖煙灰,不屑的笑道:“跟蹤就跟蹤吧。”
這時,張遠洋旁邊坐著的一個穿著風騷的女人聞言,有些緊張:“該不會是想要對張總不軌吧?”
張遠洋嗤笑了一聲:“整個秋城,想殺老子的人多了去了。哈哈哈,誰特麼又能做到呢?有金耿在我身邊,天上地下誰能把我怎樣?”
副駕駛的冷峻男子聞言,眉間露出一抹得意之色。默默的掏出對講機,將後邊有人跟蹤的事情說了說。
當即,吊在車隊末尾的一輛奔馳就減速了,向著那帕薩特靠近了過去。
刀疤男子瞳孔一縮:“不好,被發現了。”
“別慌,就正常的超車開過去。別打草驚蛇。就算他們心裏起疑也沒什麼。這一次沒跟上,下次還有機會。千萬不要慌。”
說著,帕薩特當即超車,超越了車隊。向又一拐,從另一條路離開了。
金耿看著那帕薩特遠去,淡淡的道:“張總,那車超車離開了,也許不是跟蹤的。”
張遠洋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秋城,想殺老子的人多了去了。”
說著,張遠洋話音一轉,看向開車的司機:“聽說,唐田出獄了?”
司機聞言,肩膀一顫:“張總,這……是我的錯。”
“刑期十年,兩年就出來了?嘿,膽子挺大的啊,沒老子的允許,竟然還敢出獄?”
張遠洋摩挲著下巴邪笑道。
那司機冷汗刷刷的流了下來:“是……是我辦事不利。這背後有人暗中幫唐田運作,我,我一定在三天之內查出來是誰幹的。”
冷峻男子金耿聞言,心中疑惑不已。這唐田是什麼人啊,張遠洋竟然這麼恨他?
當年,張遠洋知道了自己喜歡的女人一心暗戀唐田。當時就帶人去找過唐田,當眾警告羞辱。結果唐田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竟然把自己的警告當做耳旁風,還抽了自己一耳光。
張遠洋為此丟了個大人,他從小到大都沒挨過耳光,竟然到頭來被一個窮人家的孩子抽了一耳光。這在他的朋友圈裏,成為了別人取笑他好幾年的梗。
張遠洋冷聲道:“當年他抽我一耳光,讓我被人取笑好久,那我就要讓他苟活於世,毀他一輩子。你這兩天抽空查清楚唐田的血型。”
“查什麼血型?”
“我要割了他的腎,再割了他一半的肝髒。竟然敢不經過我的允許就提前出獄?很好,那麼就讓他下半生徹底的苟活吧。”
開車的司機吸了口冷氣,割了腎人就廢了,還要割他半截肝髒?張總到底是有多恨唐田啊,仔細想想,隻為了一個女人而已,把人逼到這種程度有點太過分了吧?
但是他又不敢說,隻能答應:“知道了張總。”
“還有一件事,三天之內,我要看見唐田家裏辦葬禮。你看著辦,要是完不成這件事,那就你家辦葬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