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他轉身逃跑的一瞬間,就已經昏迷了過去。
唐田的手一搭在他脖子上,那蘊含了幾百斤力量的右手伸出大拇指,狠狠的就按在了他脖子處的一個穴位上,一聲不吭的就昏迷了過去。
隨後,唐田就靠著單臂將他提起來,大搖大擺的往前邊走。外人看來,隻是覺得這兩人是好朋友,走個路還要勾肩搭背的。
事實上,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那個人的兩隻腳根本就沒動,或者說是不自主的隨著慣性搖擺。因為他的腳根本就沒有沾地。
往前走了約莫五六分鍾左右,唐田提著他走進了一個廢舊爛尾樓裏。一直上到了頂樓,這才將他往地上一扔,再其背上拍了幾下,青年這才幽幽轉醒。
一醒來,當即就感覺自己的脖子劇痛難耐,脖子以上的腦袋都麻了,一丁點的知覺都沒有。而脖子之下,卻又痛又癢,苦不欲生。隻能在地上滿地打滾,不斷的哀嚎著。
這是被用巨大的力氣點了穴位之後的後遺症,全身劇痛難耐。如果沒有名師解穴,少則半月,多則三月,整個人就會癱瘓。
唐田雙手環胸,依靠在牆壁上淡淡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這才注意到有人,待得看清唐田的長相,整個人當即嚇得尾椎骨都發涼。這……自己剛才不是看見他,然後轉身就跑麼?跑著跑著,怎麼突然就跟他一起來到這裏來了。
那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電光火石之間昏迷過去的事情。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眼前這是人是鬼?
“你,你是誰啊。”
唐田淡漠的看著他:“我問你答,不要講問答之外的廢話。如果說謊,後果很嚴重。最後問你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被唐田的這種冷酷嚇呆了,喃喃說:“劉剛。”
“是麼?”唐田一挑眉,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錢包來。
一看見錢包,這青年當即麵色狂變,這是自己的錢包啊。怎麼到他手上去了?
唐田在錢包裏翻找片刻,掏出一張身份證來,露出一抹邪異的笑容:“出門幹壞事,你還記得帶身份證嘛?劉江是吧?家住秋城新兵村,9號?”
劉江麵色驚恐了起來,自己的身份證出現在了唐田手中,便猶如一把利劍懸在了頭上。
“你……你到底是誰?”
“你來殺我,卻不知道我是誰?”
“殺你?我沒有,我根本都不認識你,我為什麼殺你。”劉江驚呼。
“說錯了,是殺我母親。照片上那個人,是我媽。”
聞聽此言,劉江全身癱軟了下來。他是自己目標的兒子?他……他怎麼知道我要殺他老娘?
唐田沒有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接著道:“我隻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說清楚我想知道的一切,背後雇主是誰。否則,你猜我能根據身份證上的地址找到你家去麼?家裏有老小麼?嗬嗬,也許我會幫你向你家人問好。”
“不!不要!”
劉江歇斯底裏的尖叫一聲:“不要找我家,不要找我家人。”
唐田心中暗歎,殺人並不如傳言中的神秘啊。什麼一擊不成立即遠盾,什麼被抓住就立即咬碎牙齒裏的毒藥自殺?電視誤我啊。誰不怕死?
真是有些好笑,殺手出門辦事竟然還帶身份證?殊不知,隻是一些信息就瞬間戳中了他的所有軟肋。
劉江再也沒有任何的職業操守了,當即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