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田。你沒事吧。”
當仙桃看見唐田打著石膏的雙臂之後,滿眼盡是擔憂之色。她無法想象那裏發生了什麼。
唐田的骨頭已經被‘禦用’大夫古真接好了,打上了石膏,敷上了從飛來寺討要的斷續膏。
不成大礙。徹底恢複大概需要十多。
但是唐田無懼。
就算雙手骨斷筋折又如何?明照樣滅了那佛漢門。
在飛來寺的時候,唐田就打聽過了,佛漢門隻算是末流門派。給飛來寺提鞋都不配的存在。內勁高手有十幾個。佛漢門的老祖宗,是一個化勁高手。
但那又如何?
難道佛漢門在中州立派,還要把化勁強者派來坐鎮不成?那豈不是高射炮打蚊子麼?
所以,中州最多有幾個內勁強者罷了。
唐田也是內勁強者,同等境界之下,何懼之有?
“沒事。讓你擔驚受怕了。”
唐田隨意了一句,不願讓仙桃過多的接觸江湖。
仙桃眼眶一紅:“你可不能有什麼閃失啊,我聽了……江湖?中州?現在是和平社會,不要打打殺殺,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唐田輕輕一笑,卻並未答話。心中有些苦悶:“你……知道你姐姐的事情了?”
有些愧疚,害怕讓妹妹知道,她姐姐是因為自己才這樣的。
仙桃點點頭:“張副總,如果征求了你的同意,我才可以去看我姐姐。”
唐田看著她那雙渴望的眸子,歎口氣:“走吧。”
帶著仙桃,驅車從春熙集團的秘密地址離開,向著更加隱秘的民家醫院而去。
車行一陣,色早已漆黑。仙桃在一的疲憊中不堪重負,靠在了唐田的肩頭上睡著了。
看著那長長的睫毛上掛著的水珠,唐田實話,有些憐惜。
沒有動彈,由得她靠在自己肩頭。
半個時之後,到達了地方。唐田領著緊張的仙桃走進了那病房之中。
一眼看見躺在病床上動也不動的吳佳慧,仙桃再也繃不住了:“姐姐!”
哭喊著撲了上去,局促的站在床邊,想要抱抱她,卻又不敢,生怕碰著哪裏。
唐田不想打擾這兩姐妹,使了個眼色,病房裏的人都退了出去。他自己也隨著走了出去,坐在院子裏,看著那殘月高懸。
心裏有些沉重。吳佳慧一日不醒,自己心中的愧疚就一直無法散去,會越來越濃。
造孽啊!
“唐大師……明你真要去中州麼?”
馬力走到了近前,心事重重的發問。
唐田點頭:“對。”
“今日你剛與何其瑞廝殺,雙臂都斷了。連拳頭都握不住。改日吧……”
“捏不住拳頭,還有肘。肘也無法用了,還有腿。”
唐田幽幽著,很平淡的語氣,可馬力卻仿若感受到了一股無可匹敵的氣勢。
是什麼造就了這樣一個戰神?
不,或者是,因為他是個戰神,所以他才能有如今這樣的成就。
馬力語氣有些沉重:“中州佛漢門,有兩個內勁高手。一個是何其祥,中州舵主。一個是何其祥的弟弟,名叫何其利。”
唐田有些厭煩的皺皺眉頭:“何其多,何其榮,何其瑞,何其祥,何其利?他們是怎麼取名字的?怎麼全都差不多,我都記不清誰是誰了。”
馬力苦笑:“聽佛漢門裏的排字論輩順序是:苦其心誌、海闊空。他們這一代,剛好是排到了‘其’字輩。他們父親那一輩都叫何苦,何苦……更搞笑。其字輩,算是高輩了。聽佛漢門現在排字,已經排到了‘誌’字輩。可謂是人丁興旺啊。”
唐田暗笑,其字輩還好起名字,苦字輩怎麼起啊?起的名字都寓意不吉利啊。
本來起個‘富’的名字,希望有這個名字能富有起來。那排到那一輩,豈不是就叫‘何苦富?’真是笑了,佛漢門的上一代,名字全是反問句?
奇怪的門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