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永遠不會再長一歲了。
當然,他妹子比這女人勤快多了!可愛多了!脾氣也好多了!
……
天色黑下來的時候,車隊在“東五區09號地”的西北角停車過夜。
這裏也有活水河道,所以適合宿營。
河邊的街上有小型旅館,在臨街房的三樓與四樓。旅館房間多,清理了可以睡個好覺。所以就選在這裏安頓了。
結果車隊一停,發現旅館四樓一個窗口伸出了一支白床單做的旗,上麵是藍色油漆的“SOS”。
陳浩一喜!
全隊同樂!
這種在淪喪的城市裏找到幸存者的愉悅,是語言無法描述的。
但四分鍾後,他們就高興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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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房間裏是兩個加起來七十多歲的男人,還有一個被他們糟蹋了的少女。
軍人們一進去就呆了,然後飛快脫了外套丟給那姑娘。他們很想斃了這兩個男人,卻不能那麼做,還得在這座滿是喪屍的城市裏保護這兩人。
於是打頭的兩個互相看了看,當即掄起槍托開揍!
嚴鑫鬆聽著聲音就知道情況不對,起先他加快了腳步,而後他明白了,便放緩了腳步。
直到打頭進去的幾個暴揍完一頓,嚴鑫鬆才出現在門口,一清嗓子。
揍人的不用命令,自覺收手。
嚴鑫鬆一掃屋內,眉毛直跳,不由自主摸上了腰間的手槍,強忍著沒有拔出來。他結婚早,二十二,女兒上初中了,身量與這姑娘差不多!
結果一幫迷彩服沒有上級命令,隻能麵無表情站在那兒。瞧上去凶神惡煞,其實心底不僅憤懣尷尬,還有些茫然無措。
因為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連看都不敢看那小姑娘。
說真的,他們這幫人,***是看了不少,“五姑娘”也很熟悉,但一大半還沒結婚,還是處男……
這一點也不奇怪。部隊裏作風一向嚴肅,尤其重要單位。
而眼前這種事,之前幾周裏,他們聽說過,但還不曾直接撞上過。因為在這次搜救行動之前,他們執行的是另外的任務。
如果可以,他們寧願碰上十次敵人,不想碰上一次這種事。
陳浩跟著到了,一看好心情全完了,恨恨一劈手:“綁了關起來!”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樓梯那兒有個雜物間!”
四五個軍人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將這兩個男人綁了起來還塞了嘴,拖出房間拖過走廊一腳踹進雜物間,抓了個掃把帶上門,掃把朝門把裏一杠——是,他們不是警察!不過那啥,發現犯罪分子,“扭送”公安局!
老百姓能“扭送”,軍人就不能?!
不能也沒啥!他們幫著這小姑娘“扭送”還不行嗎?!嗯?!
然後陳浩也犯愁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那小姑娘!
六七個大男人在房門外默然了片刻,沒人敢進去,因為進去了不知道說什麼做什麼。
而後有人冒出了一句咕噥:“要不,叫她過來?”
陳浩一聽可不是,當即點頭。隻是這事跟夏曉雪開口也不容易。噢,衝一個二十冒頭的姑娘說,“上麵有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被兩個男人那啥啥啥了我們不能槍斃他們隻能把他們關起來你去安慰安慰那小姑娘開導開導她”?
還真不好出口!
於是陳浩就找了柳磊點名叫他去。
至少熟一點,不是嗎?
……
夏曉雪下車的時候,室內已經清理完畢。她背著包扛著長槍拎著個塑料袋,悠哉悠哉去了旅館的廚房。
兩個做飯的軍人見了,嘿嘿樂嗬了一把——Oy!有人幫忙。還是個女的。
結果夏曉雪東西朝桌上一放,給他們兩人遞了煙,就往桌上倚著坐了:“今晚吃什麼呀?”
好吧,不幫忙聊聊天也不錯。
“火腿飯。金華火腿,東北大米!”夠可以了吧!
“菜呢?”
“小黃瓜。紫菜湯。”
“換個榨菜鹹蛋湯不?”夏曉雪從塑料袋裏拎出幾包牌子不一的榨菜與鹹蛋晃了晃——是從運兵車那些零食箱子裏搜刮來的——又拎出一大袋香脆青豆,“還有這個,把這個跟飯一起煮了吧,好歹是綠色的。豌豆火腿飯。”
兩個大廚無語——感情你是來點菜的啊!!!
不過他們火腿飯吃了三天了,能變一變小花樣也是好的。
哎,女人就是心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