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峰雖然回過神來,但他的眼睛還是沒辦法從女警胸前小巧的白色bra上移開。相比之下,作為當事人的女警就淡定多了,既沒有激動、也沒有害羞,就那樣麵無表情的看著對麵的男孩看著自己——是的,對於她來說,還在上高中的張山峰隻能算是個男孩,即使這個男孩的身手很好,這也無法改變某種既定的事實。
“幫我找到我弟弟,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張山峰可以對一個惹惱了他的美女發脾氣,卻無法向一個對她“敞開胸懷”的美女動怒——即使這個美女之前惹惱了她——這讓他很無奈。
“如果你弟弟不見了,你應該去報警而不是來找我——哦對了,你自己就是個警察,這樣更方便了。”
“我弟弟參與了文物展的劫案,我不能報警。”
“哈,所以你就來找我,想讓我幫你弟弟逃脫法律的製裁?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會幫你..我個人覺得,你更應該去找那天為了替你出氣而被我打掉門牙的家夥,我猜他會很願意幫你這個忙——如果你答應他想做什麼都可以的話。”
麵對張山峰的諷刺,女警沒有惱怒,仍然一臉平靜的看著張山峰。
“他幫不了我。”
“你言下之意,是認為我能幫得上你嗎?我要不要為此而感到榮幸啊?聽起來,你好像是在誇獎我..”
張山峰漫不經心的聳聳肩,在雞鳴山上的時候他可不會做這個動作,到了美國才沒幾天,他好像就學會了老美的身體語言了——這算是入鄉隨俗嗎?
“我們的父母很早就不在了,勞倫斯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必須將他找回來!”
“我以為你們西方人對親情看的很淡,現在看來,也不完全是這樣..”張山峰歪著腦袋想了想,“你的故事很感人,可是我還是得告訴你,這些跟我沒什麼關係!”
“求求你幫幫我!”
女警察的表情終於不再平靜,臉上滿是悲傷與祈求。張山峰從來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或者說,其他他是很容易被感動的,所以他努力轉過自己的腦袋,讓自己的視線離開了女警察。
“作為故事的男主角,這個時候我好像應該答應你的請求然後一把抱過你輕聲的安慰——但這並不是演電影,而且我自己的麻煩已經過多了!所以,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的請求!”
張山峰說完,轉身就往小巷外走去,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於是張山峰硬著頭皮跑了起來。在大馬路上被一個“敞開胸懷”的美女追,這幅畫麵想象起來應該很美,但當小道長真的身在其中之時,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有些東西,或許隻有在做白日夢的時候才會顯得美好吧。
“你不能這樣做!”
聽到身後的聲音,張山峰知道女警察已經被自己甩開了一段距離,於是停下腳步轉過身:
“我們隻見過一麵,而且那次見麵還弄的很不愉快——我真的覺得你來找我是很沒有道理的!”
“隻有你能幫我!”
“女人的第六感還真是敏銳啊..”張山峰嘀咕了一句,無奈的拍了拍額頭,提高了音量對女警察說道:“但是我沒有義務要幫你!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該回家了!”
“站住!”
張山峰沒再理會女警,埋頭跑開一段距離,在一處十字路口成功坐上了一輛出租車。身後已經沒看到女警察的身影了,張山峰卻並沒有因為甩掉這個麻煩而感到高興。
“她也挺可憐的,或許我應該幫幫她..”坐在穿街過巷的出租車上,張山峰的腦袋也跟著轉動起來,“但是我的麻煩真的已經夠多了,每次出門都遇上新的麻煩!而且,她的弟弟還不止是做了劫匪那麼簡單!真是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