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段就看見林山站在一個小廠房的門口,他的四周躺滿了屍體。我擺擺手,所有人停下舉槍朝四周戒嚴起來。“林山,林山!”我遠遠地喊了他兩聲,卻沒有得到回應。
我趕忙帶著眾人跑到他的麵前。林山還是沒有反應,就那麼直直的站在那兒。我上前顫抖著伸出雙手探了探他的脈搏。寂靜,沒有任何的跳動。再仔細一看他的人。怒目看著旁邊一個小廠房的門口,那裏有一堆碎肉,隱約還可以看見碎肉上有一些黑虎特戰隊作戰服的碎布料。再看他的身上,胸口三槍腹部三槍,眉心也中了一槍。他,已經去了。我歎了口氣,伸出手把林山的雙眼給他慢慢的合上說道:“林山,你放心,兄弟們的仇,我一定會報的。放心的去吧,幹掉他們以後,我帶你們回家!”
我轉頭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他們都是紅著雙眼惡狠狠地咬著牙齒。我說道:“幹掉他們,救出人質,然後。帶兄弟們回家,明白嗎?”
“是!”所有人齊聲低喝道。
我點了點頭,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鼓勵他們的話,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揮了揮手,我們繼續朝目標廠房前進。他們似乎真的把所有人都撤進了廠房,這一路上我們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很順利的就走到了廠房附近。
我找了兩個帶著狙擊槍的戰士,讓他們找個高點的位置狙擊掩護。剛準備對其他人下達潛入命令的時候,本來封閉的廠房大門,竟然開了。
我們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迅速做好戰鬥準備,持槍對準廠房門口。裏麵走出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穿著民族服裝,身上綁滿了炸藥,用一種怪腔怪調的漢語對我們說道:“我是聖盟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偉大聖天閣下的忠實仆人——鄔桑。現在,我要求談判。”
方京本來打算上前被我一把攔下,對鄔桑說道:“我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我叫張遠。你有什麼要求可以跟我說。”
鄔桑看了看我肩膀上的軍銜說道:“張少校,我想我的談判內容,並不是你一個少校可以決定的。我要求與你們軍區司令通話。”
方京這時候忍不住又站了出來說道:“你現在沒有談判的權利,馬上釋放人質,否則,馬上將你就地擊殺。”
“中尉,就憑你們這十六人嗎?”鄔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然後他朝廠房裏喊了一聲,從裏麵出來了二十多名同樣身穿民族服裝的持槍人士,並且,他們還押解著十多名被捆綁著手臂封住了嘴唇身上還纏滿了炸彈的中國人,應該就是被他們抓住的人質其中的幾個了。
這些被押解著的人看到我們的那一刻,準確的說看到我們身上的軍裝的那一刻,眼神中迸發出了一種名為希望的東西。讓他們的眼睛在這夜裏顯得格外明亮。讓我不忍直視,我知道這是對我們或者說我們身後國家的信任,但,我真的不敢保證在這種情況下能把他們所有人毫發無傷的救出來。我們願意為他們拚盡身上的每一滴血,卻不敢保證這些滅絕人性的人渣不會傷害他們。
仿佛是要驗證我的話一樣,鄔桑讓他們跪在我們和恐怖分子之間,並讓恐怖分子用槍指著他們的腦袋。自己則慢悠悠的走過去,盯著方京看了幾眼,快速的從一個恐怖分子身上掏出一把手槍,打開保險,“砰”的開了一槍殺死了其中一個人質。
“你想幹嘛?”方京和其餘人舉起槍對準鄔桑。我沒有舉槍,隻是看著被他打死的那個人,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還很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睜大著雙眼,眼裏充滿了迷茫,我想他應該是迷茫為什麼,為什麼看到了我們還會被殺死,我們為什麼不救他。為什麼還讓他被這些畜生們殺死。看著死不瞑目的少年,和其餘滿臉驚懼的人質,我心如刀割。
鄔桑沒理會我們的反應,隻是看著我搖了搖手指說道:“少校,你最好讓他們把槍放下。否則我的這些手下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手滑。另外,不要試圖朝我開槍。在你們打中我腦袋的同時,絕對會有人打爆我身上的炸藥,這些炸藥足夠毀掉我身上的一個小小的控製器。想知道是什麼控製器嗎?”鄔桑不自覺得伸著腦袋看著我。我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實際上我的內心已經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了。鄔桑沒有在意我的態度,自己又慢悠悠的說道:“它連接著裏麵將近兩百人身上的炸藥,隻要這個控製器被破壞,他們也會在同一時間“砰”的給你一個驚喜。”鄔桑伸開雙手做了一個誇張的姿勢接著說道:“所以,少校先生,讓他們安分點。隻要我們的目的達到,我保證會把他們安全的還給你們。”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一字一句的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