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平想要出手,可自己的佩刀並不在身旁,再看隼部成員一臉難色。
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在隼部,違抗命令的處罰你比我更清楚。”
隼部成員後撤一步,單膝跪地,拱手道,“輕則鞭十,重則處死。”
這一條處罰,上下限很寬,處罰力度根據後果而定,隼部由奉北王陳肅親手建立,令行禁止比青衣眾有過之而無不及,違抗命令這一條,幾乎是沒有動過的。
隼部成員敢違命,真是破天荒了。
陳修平冷聲道,“理由。”
隼部成員埋下頭顱,沉默不語,看樣子是不打算回話了。
陳修平眼中的厲色一閃而過,隼部貼身護衛自己多年,要是出現忠誠問題,那自己就太危險了。
“說不出理由的話,明一早就回奉北去吧。”
隼部成員透露著驚慌,一頭撞在地麵,顫抖呼道。
“世子!”
陳修平知道這位成員是跟著自己十五年的老人了,也是心有不忍。
但即將要實施的計劃,容不得他身邊有一絲不確定的因素。
“你是看著我長大的老人了,罰就免了,但你不適合待在京城。”
陳修平決絕的話語讓周邊人都感到一絲寒氣。
隼部成員伏在地上,身軀打著擺子,也隻有他們這些老人才曉得世子的“好”。
楊書茗心生同情,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考慮到這是王府的家務事,又合上紅唇。
這時,來了位黑發老者,神采奕奕道。
“小子,不給你拿刀是老夫的主意,就別為難他了。”
陳修平循聲望去。
貪魔!
老爺子身著黑色長服,七十餘歲的他依舊滿頭黑發,精神飽滿。
陳修平沒有造次,恭敬的迎了上去。
貪魔保護他十五年,對他可以說是再造之恩,兩人早就是亦師亦友的關係。
三具浮屍在貪魔出現的那一刻,全將頭顱轉向他。
接著,符屍身上的鎧甲便大放光芒。
就連它們,都察覺了貪魔的恐怖實力。
白符屍霎時騰空,飛簷走壁。
金符屍身上的鎧甲再變,竟然如竹筍般生長,鎧甲鱗片再生一節,整具符屍更是如山嶽沉重,撞向貪魔。
紅符屍從手腕處流出紅色的液體,順著指尖流淌而下,凝成固態,形成五把尖銳棱刺,如指甲一樣。模樣極為恐怖。
金、白兩符屍,一陸一空,圍殺貪魔,而紅符屍已經鎖定貪魔氣機,企圖尋找破綻。
三方圍剿!
視貪魔為場上最大威脅。
貪魔回頭一望,一聲冷笑。
大喝,“畜生!”
“滾!”
力隨口出,霎那間,一道道氣浪成波浪般往外擴去。
一層強過一層,一浪更比一浪高。
強如一品境的符屍竟然被氣浪抵住,再也無法前進分寸。
人至末年,貪魔氣血沒有衰弱,反而比十五年更強了。
如若再與十五年前的姚芝安較量,絕不會再落下風。
陳修平心道,“老爺子這是已經將體內斑駁雜亂的內力融為一體了?”
三具符屍似乎極有自知,合力一擊未見成效,同時又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