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離得遠,那個站在旁邊的女子,她沒有聽清楚她們的對話,以及她們在說什麼,隻聽到她說:“我這是‘教訓、教訓她,沒什麼’。”等等。大約那位女子聽了她的話後,認可了,所以走了。
這位美麗的女子叫楚楚。
當那位女子走了之後,磊西問楚楚:“你想讓她來救你麼?你知道她叫什麼麼?別做夢了!”
就這樣,她從地上揀起了鎬頭,開始在那荒原上刨下了第一鎬頭,從此開始了一個男人才能幹的活。
她不再美麗了,漂亮的長發,在艱苦的勞動中,已經有些枯黃,那搖擺的身軀似乎常常經受不住那沉重鎬頭的牽引,向前傾,然後用鎬頭撐地,這樣才能支撐住身體不跌倒。
看著那茫茫的荒原,她不知道這種勞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終於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事情:
大約那個紅衣女子還沒有忘記她,所以特意來看她。她不知道她會變成這樣,美麗的麵容憔悴了,黑色的長發枯萎了,她曾經看到過的那個美麗女子已經不存在了。
她很遺憾,說:“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這時,那個惡女人又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似乎害怕楚楚說出真相,於是搶著話頭說:“幹活就是這樣。”
楚楚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很想扔掉鎬頭,不再幹了。
那位女子說:“這地方也太大了,可以劃一塊地,讓她幹。”
磊西立刻說:“是的。可是怎麼劃呢?”
這時那位女子略一思索,用袖子輕輕一揮,劃了一個弧線形,就看見一塊土地已經劃好了。
那位女子這時對磊西說:“就這樣大,每天幹一塊,幹完就可以休息了。”
接著又對楚楚說:“我叫可可,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就找我。”
說完。她似乎覺得自己該幹的事情已經幹完了,就揮袖走了。
她走了。
也許楚楚的悲劇就從此開始了。
楚楚依然在幹著活,她似乎覺得她的這一切並不是偶然的,她回想著來到這裏之後發生的一切,最後,一個疑問闖入了她的腦海:難道這是一個陰謀?一個她不知道的陰謀?
她揮動著鎬頭,顯然有些吃力。
這時,磊西向她走了過去,她那習慣的動作又重現:一手拿著鞭子,並一邊用鞭子敲打著她的另一隻手,大約是又要發作了。
果然,她惡狠狠地對楚楚說:“你競敢告我?”說著,一鞭打下來,楚楚驚了一下,膀子上頓時一道紅印子。
楚楚不明白她說的話,她並沒有告發她。她為了無理去鬧,經常找一些無端的借口。
楚楚抬頭看著她,然後說:“你為什麼叫我在這裏幹活?我又不是奴隸!”這是她這許多天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
這時,隻見那位女人暴跳如雷,咆哮道:“你就是奴隸,是專為我們幹活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