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想想跌落到舞台下麵,頓時覺得腹部傳來陣陣疼痛,全身虛軟無力。
她伸手摸了摸屁股後麵,沒想到濕濕黏黏的一片,全是鮮紅的血液。
她驚得花容失色,大叫道:“寒川,我流血了,我們的孩子好像出事了,你快扶我起來。”
厲寒川高高在上地看著孫想想,滿臉冷凝、肅殺,仿佛看一個笑話般。
此時此刻的孫想想,的確像是一個笑話,潔白的婚紗早已汙穢不堪,頭花早不知道掉哪裏了,頭發散亂,連精致的妝容也花了。
周瑤望著台下驚恐的孫想想,得意地揚了揚眉:“我看你還敢不敢逼厲寒川娶你。”
緊跟著,周瑤的身體晃了晃,畢竟重病初遇,這番折騰消耗了不少體力。
厲寒川扶了周瑤一把:“你沒事吧?”
周瑤能感覺到厲寒川的淡漠、疏離,但依舊高興得不行。
她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我沒事,死不了的。我隻希望你不要再恨我,不要再討厭我,好不好?”
厲寒川沒有猶豫,回答道:“好。”
說到底,周瑤無非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厲寒川幹嘛恨她幹嘛討厭她了。
厲寒川這才吩咐旁邊的康祺:“打電話叫救護車,送周小姐去醫院,順便把那個為非作歹的女人也送去醫院。”
孫想想此刻慢慢緩過來,終於爬了起來,卻是衝厲寒川道:“我不要去醫院,我們繼續婚禮,等婚禮舉行完再去醫院。”
厲寒川不再看孫想想,也不再看周瑤,摘下新郎的胸花扔掉,大步往外走,趕往醫院。
孫想想捂著肚子,看著厲寒川的背影,歇斯底裏地道:“厲寒川,你不準走,我們還沒舉行婚禮了。”
她知道他要過河拆橋,卻沒想到這麼快。
她忙掏出手機,想要給母親打電話,叫她先別進手術室,先別救池陌。
可她接連打了幾次,母親都沒有接聽電話。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一點了,知道母親和池陌肯定進手術室了。
她沒想到步步為營,最後卻什麼都沒得到,氣憤地尖叫起來……
賓客們也漸漸散去,雖然沒能好好地吃一頓喜宴,但看了這樣一出大戲,也值得嗬。
隻是他們都忍不住感慨:厲家這一家子人也太奇葩了,簡直沒有比這更奇葩的了……
等厲悠悠講完當天發生的事情,大家又閑聊了一會兒,才漸漸散去,隻剩厲寒川留下來陪池陌。
厲寒川坐在床邊,摟著池陌,說:“終於可以安安靜靜地抱你一會兒了。”
池陌靠在厲寒川懷裏:“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厲寒川笑起來:“隻要你能康複,我再辛苦也值得。”
池陌也笑了,風雨已經過去,明媚的陽光普照大地,一切美好得像是做夢一般。
厲寒川貪婪地嗅著池陌身上的淡香:“其實辛苦倒是其次,主要是想你想得厲害,連做夢都在想你。”
池陌不禁撫摸著厲寒川的麵頰:“我也好想好想你。”
大概深愛的兩個人,隻要一刻不見對方,思念就會泛濫成災吧。
厲寒川繼續說:“林林也很想你,總是問你為什麼不去看他,還說他想要來看你。”
林林雖然不是池陌的孩子,可她真的打心底喜歡他:“那是個好孩子,隻可惜不是我們的親骨肉。”
厲寒川也歎息道:“隻是不曉得等他知道了他的身世,還會不會這樣黏我們。”
池陌忽然腦洞大開,雙臂摟著厲寒川的脖子:“如果我們以後生個女兒,就招林林做上門女婿,怎麼樣?”
厲寒川看了看池陌,滿臉嫌棄地說:“雖然我很喜歡林林,可要把女兒嫁給他,好像還是有些舍不得。”
池陌忽然笑起來:“如果我們有了女兒,你肯定是女兒奴。”
厲寒川俯首,親了親池陌的額頭,然後是眼瞼、嘴唇、下巴,這才寵溺地說:“我不隻是女兒奴,還是老婆奴。”
池陌咯咯笑起來,良久才說:“你也太那啥了吧,竟然自己說自己是老婆奴。”
厲寒川撫摸著池陌的臉頰,含情脈脈地說:“我這個老婆奴不是怕老婆,而是全心全意地寵愛老婆,有什麼丟臉的?這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好麼?”
池陌緊緊抱著厲寒川,腦袋靠在他胸前,感受著他身上的溫暖,心裏也溫暖極了……
第二天,厲寒川有工作要去公司處理,池陌閑來沒事,便到樓下花園散步。
她正慢吞吞地走著,忽然感覺到一束充滿敵意的目光,扭頭就見李嬸攙扶著孫想想,正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