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川直截了當地道:“聽說陸老大在,特地來拜訪拜訪。”
一個男人回答道:“我們老大在處理私事,不方便見客。”
厲寒川也不知道為什麼,直覺池陌等人就在裏麵。
他冷冷一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說不見,你們老大就會不見?”
這時包房裏的池陌聽見厲寒川的聲音了,忙喊道:“寒川,是你嗎?我們在這裏……”
一個男人忙捂住池陌的嘴,江柏言想上去推開那個男人,也被其他人抓住了。
隔著門,厲寒川隱約聽見池陌的聲音,狹長的鳳眸危險地眯了眯。
他趁守門的人不備,一掌劈向對方的脖子,緊跟著踹了一腳。
既然對方不準他們進去,那隻能硬闖了,絕不能讓池陌等人出事。
守門的人見狀,全都圍了上來,有的攻擊許墨,更多的還是攻向厲寒川。
池陌聽見外麵響起打鬥聲,便知道厲寒川發現他們了。
她心裏總算安穩些了,否則不知道今晚能不能離開。
但她又擔心厲寒川會受傷,畢竟陸放這幫手下都是混黑道的,窮凶極惡。
不過四五分鍾,厲寒川和許墨就解決了外麵的人,踹門進來。
厲寒川還好,幾乎沒怎麼受傷,但許墨一介文弱書生,難免挨上幾拳。
厲寒川見有人捂著池陌的嘴,直接抓起那人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將對方撂倒在地,然後“哢嚓”一聲擰斷了他的胳膊,包房裏立刻響起殺豬一般的慘叫。
“你這種人的髒手,也敢碰我的女人。”
厲寒川看向池陌,似在詢問她有沒有事。池陌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同時,許墨也上去推開了抓著厲悠悠的男人,攙扶著她。
此刻陸放已經辦完事兒,不緊不慢地穿好褲子。
雖然厲寒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陸放竟然當著池陌他們的麵幹那事兒,怒氣蹭蹭蹭地往上竄。
他動作很快,衝上去就是一拳,向陸放打去。
陸放反應迅速,抬起胳膊一擋,就將厲寒川那一拳化解了。
“你沒有羞恥之心就算了,竟然敢當著我女人和妹妹麵前,幹這種事兒。”
陸放輕哼,一副“我沒把你放在眼裏”的樣子。
“我給你麵子,帶你女人和妹妹走,但江柏言得給我留下。”
厲寒川現在才發現,江柏言還被人捉著,上去推開了那幾個人。
江柏言得了自由,忙奔向沙發,想要說什麼,卻知道說什麼都晚了,都是無用的。
李顏已經坐起來,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但依舊說不出的狼狽。
隻要江柏言沒事,李顏也就無所謂了,反正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幹淨。
江柏言忙脫下外套,披在李顏身上。李顏抬起淚眸了看了看江柏言,能得到他的關心,已經很滿足很高興,卻又忍不住覺得悲傷,想要哭泣。
厲寒川望著陸放,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會把江柏言留下,他是我的朋友,今晚我們一起來的,自然要一起離開。”
陸放哼哼一聲,陰陽怪氣地笑了笑:“那就不好意思了,我隻能讓你們給他陪葬。”
說話間,陸放就衝手下那幫人遞了個眼色,讓他們準備動手。
厲寒川擲地有聲地道:“你敢。別以為你人多,就能占到什麼便宜,到時候誰給誰陪葬還不一定了。”
陸放緊抿著薄唇,似怕鬧大了,真的占不到什麼便宜。
他猶豫的時候有個小動作,那就是轉動手上戴著的扳指。
池陌發現了陸放的那個小動作,總覺得以前好像在哪裏見過。
可是她的記憶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不記得以前和陸放有什麼交集呀。
而房間裏的氣氛越來越冷凝,厲寒川和陸放僵持起來,似乎誰也不願意妥協。
這時候李顏披著江柏言的外套站起身來,撲上去照著陸放一陣拳打腳踢:“陸放,你還是不是男人?說好我讓你睡了,就放過他的,想出爾反爾嗎?”
陸放抓著李顏的胳膊,揚手就想一巴掌甩去,但最終手僵在了空中。
像這樣的男人,最是要麵子,怎麼能容忍被一個女人打呢?
可偏偏陸放對李顏是真的愛得不行,剛才用那種方式懲罰她就算了,現在怎麼也下去手。
厲寒川嘲諷道:“陸放,在心愛的女人麵前言而無信,那可是大忌。”
陸放咬了咬牙,一把甩開李顏:“滾,統統給我滾。”
厲悠悠扶著許墨,李顏扶著江柏言,厲寒川和池陌手牽著手,陸陸續續往外走。
等出了會所,李顏鬆開江柏言:“你跟他們回去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