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川沉思了片刻,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陸放和林染是好朋友,當天他有可能真的在遊艇上。至於他沒事,是因為整件事從一開始就是精心設計的陰謀,遊艇爆炸根本不是意外。其實我很早就覺得奇怪,林家為什麼會把你誤認為是林染,應該是有人故意把你們身上的衣物、首飾等調換了。”
林染大驚失色:“照你這麼說,陸放當時在遊艇上,卻沒有事,那麼林染呢?她是不是也沒事,好端端地活著?”
厲寒川揉了揉池陌的頭發:“你還不是太笨。”
池陌白了厲寒川一眼:“我本來就不笨。”
厲寒川笑了笑,繼續說:“事情很有可能是這樣的,林染叫陸放幫忙,一起謀殺你,為了逃脫法律的製裁,所以將你扮成了她自己,他們則逃之夭夭。這樣一來,沒有人會想到一個表麵上已經死了的人還活著,甚至是殺人凶手。但他們千算萬算,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堅強,在那場爆炸中活了下來。”
池陌有些晃神,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起謀殺案,他們設計得太精妙了,簡直快趕上懸疑偵探小說了。隻是林染沒死,那她現在在哪裏呢?”
厲寒川搖了搖頭:“誰知道了,或許遠走他鄉,或許就在你我身邊。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想查也不好查了。”
其實他有懷疑的人選,可就是找不到確鑿的證據。
池陌歎息一聲,一邊給厲寒川按摩一邊說:“過去的事情了,我也不想追究,隻要她不再來找我麻煩就好。”
厲寒川笑了笑,忽然將池陌拉進懷裏:“是不是因為,沒有林染設計的這一切,你也不可能跟我在一起?”
“……”池陌無語,這男人也太厚臉皮了吧,也太自信了吧。
她略微想了想,說:“沒有跟你在一起更好,那我現在就應該跟柏言在一起,哼——”
厲寒川故作生氣,一邊撓池陌的癢癢,一邊說:“我對你這這麼好,你竟然還敢想著江柏言,看我怎麼收拾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池陌夾緊胳膊,東躲西躲,咯咯笑道:“寒川,親愛的,別再撓了,我怕癢,真的怕癢……”
厲寒川繼續撓池陌癢癢:“那你說你愛我,說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嗯?”
池陌不得不屈服於厲寒川的淫威之下:“寒川,我愛你,真的很愛你,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她停頓了片刻,又補充一句:“我這輩子也離不開你了。”
厲寒川滿意地笑了笑,緊緊抱著池陌,不再撓她癢癢了。
池陌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呼呼喘著粗氣。
厲寒川卻被池陌呼出的氣息撩撥得癢癢的,直接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現在換一種收拾你的方式,要你哭著求饒為止。”
池陌看著化身為狼的某人,依舊咯咯笑著,似乎很期待。
很快,房間裏響起男人的粗喘聲,以及女人的嬌吟,彙成一首愛的樂章……
為了方便照顧李嬸和林林,池陌打算聽厲寒川的,搬回他的別墅住。
他們倆拎著行李進門的時候,李嬸高興地迎了出去。
“聽先生說你們要搬回來住,我把屋子上上下下都收拾了一遍,還特地買了很多菜,晚上給你們做好吃的。”
池陌拉著李嬸的手,笑道:“媽,你別叫他先生,叫他小厲,或者寒川,都可以。”
李嬸滿臉為難地看向厲寒川,厲寒川笑道:“就按陌陌說的來。”
李嬸撓了撓頭,想要喊一聲試試,卻怎麼也喊不出口。
池陌看李嬸尷尬的樣子,忙岔開了話題,畢竟需要一個習慣的過程。
“媽,以後家裏有什麼事,可以叫我做,你別累著了。另外寒川會請鍾點工,來做家務什麼的。”
李嬸是樸實的人,就怕閑著,更怕子女嫌她不幹活,忙道:“我身體好著了,什麼都能幹,何必花錢請鍾點工了。”
池陌摩挲著李嬸粗糙的手,歎息道:“你辛苦了大半輩子,以後該享福了。”
然後,厲寒川和池陌拉著行李上樓,李嬸看著他們倆的背影,又是高興又是感動。
回到臥室,兩人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聊起來。
“陌陌,你說我以後叫你母親什麼呢?嶽母?媽?”
“別,我還沒嫁給你了,叫阿姨得了。”
“你說我們都住一起這麼久了,就像夫妻一樣,叫阿姨多見外。我叫池阿姨嶽母,就叫李嬸媽吧。不行,媽明顯要比嶽母親切一些,萬一池阿姨聽見生氣了怎麼辦?”
池陌哈哈笑起來:“其實隻是一個稱呼而已,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