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陌一手緊緊抓住林林,一手不停拍打著那個男人:“你想幹什麼?快放開我兒子,放開。”
男人力氣很大,一把將池陌推得跌倒在地,然後鑽進了車裏。
等池陌從地上爬起來,那輛麵包車已經啟動,疾馳而去。
她隱約聽見林林的哭喊聲:“媽媽,救我,快救我……我不要被壞人抓走……”
池陌顧不得疼痛,扔掉手上的包包,踢掉高跟鞋,便去追那輛麵包車。
可她一個弱女子,哪裏跑得贏車子,遠遠地落在後麵。
但她一時間想不到其他辦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林林被擄走吧。
池陌追了兩條街,實在到了極限,不禁摔倒在地,膝蓋、手肘都擦破了。
她好不容易才爬不起來,看著那輛車呼嘯而去,最終彙入車流,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一邊呼呼喘著氣,一邊急得掉眼淚,怎麼會有人當街搶孩子呢?綁架嗎?
好在她手機還在衣兜裏,忙打電話報警,然後給厲寒川打電話。
“是不是想問我什麼時候能回去?可能還要半個小時。”
“寒川,我剛剛接林林放學的時候,有人衝出來擄走了林林,我沒能阻止得了,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厲寒川霍然站起身來,聲調變得冷凝、嚴肅:“怎麼會有這樣的事?你先別著急,我馬上就來。”
池陌聲音裏帶著哭腔:“嗯,我等你,你快來。”
厲寒川飛車趕來的時候,警察已經來了,正在給池陌做記錄。
他看見她狼狽的樣子,心疼極了,忙上去抱住她:“你沒事吧?”
池陌搖了搖頭,緊緊抓住厲寒川的胳膊:“我沒事,隻是輕微的擦傷,可是林林怎麼辦?”
不等厲寒川開口,警察已經道:“女士,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把孩子找回來的。你先冷靜下來,把事情經過講一遍。”
池陌盡量平複情緒,有條不紊地講了一遍事情經過,卻隱瞞了兩點重要信息。
直到警察做完記錄離開,厲寒川才問:“你好像對警察有所隱瞞?”
池陌知道,肯定瞞不了厲寒川:“我看見車牌號了,而且看見那個擄走林林的人的樣子了,好像是陸放的手下,上次在會所見過。”
厲寒川握著池陌的手:“你做得對,這些小警察根本不敢動陸放,你說了他們更不會查,不說的話說不定還能查一查。”
他歎息一聲:“如果這件事真的跟陸放有關,警察是指望不上了,得我們自己出麵。”
緊跟著他罵了一句:“陸放這龜孫子,我遲早要他好看。”
池陌拉了拉厲寒川的胳膊,著急地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厲寒川抿了抿唇,說:“我現在就去找陸放。”
池陌緊緊跟著厲寒川:“我要跟你一起去。”
厲寒川皺了皺眉:“陸放就是一流氓一混混,說他是黑道大哥,簡直是抬舉他。你一個女人,就別跟著我去了,萬一要鬧起來,我可能顧不上你。”
池陌忙道:“可是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她緊跟著又道:“我們就去探探口風,不一定要鬧起來。萬一林林真在他手上,鬧起來了隻會對他不利。”
厲寒川覺得池陌說得有理,終於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去。”
兩人趕緊上車,直接啟動車子,向陸放在郊區的別墅而去。
半個小時後,兩人下了車,卻被守大門的保鏢攔住了。
厲寒川直接道:“我是厲寒川,來拜訪陸放,麻煩通報一聲。”
守門的男人看了看厲寒川和池陌,拿起對講機,向負責人通報。
很快,負責人征得陸放同意,叫守門的人放行。
厲寒川和池陌這才進門,穿過花園,進了別墅。
陸放原本坐在沙發上,正在抽雪茄,看見厲寒川和池陌進來,站起了身。
“寒舍簡陋,厲總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裏?”
厲寒川直截了當地說:“我兒子被人擄走了,據說是你手下的人幹的,所以想來求證一下。”
當然,厲寒川不會說是陸放幹的,撕破了臉皮,林林要是真在他手上,就危險了。
陸放痞氣十足:“我手下的人雖然時常幹些殺人越貨、坑蒙拐騙的勾當,但怎麼也不敢動厲總的兒子。誰說的,讓她出來,跟我當麵對質。”
厲寒川還沒來得及開口,池陌已經搶先道:“我說的,因為是我親眼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