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陌繼續戳他胸膛:“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剛才那樣撩撥我,我現在都快難受死了,你卻說睡覺,怎麼睡得著?”
厲寒川抬眸,看著池陌:“這是懲罰。”
池陌噘著嘴,抱著厲寒川的胳膊,撒嬌道:“睡不著睡不著啊。”
其實厲寒川也想接著剛才的事情做下去,但真的被池陌氣到了。既然他說要懲罰她,那就必須懲罰她,否則她以後肯定還會犯的。
其實以池陌的性格,就算今天厲寒川懲罰了她,她依然會犯,而且犯得更高明。
厲寒川將池陌拉進懷裏,緊緊抱著她,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聽話,睡覺,一會兒就好了。”
池陌知道,厲寒川是鐵了心要懲罰她,於是隻得認命,乖乖窩在他懷裏睡覺,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這次失敗了,以後還能用什麼辦法懷孕呢?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辦法來,許久許久後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厲寒川剛去上班,池陌就接到池晚的電話。
池晚虛弱地道:“陌陌,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
池陌聽聲音就知道池晚出事了:“我這就來。你先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池晚哽咽道:“我生病了,叫夏陽送我去醫院,他不肯,叫他幫我買點兒藥,他還是不肯,說我自己就是醫生,自己給自己看看就得了。可我自己給自己看,那也得有藥呀……”
池陌聽得心都碎了,忙說:“你堅持一會兒,我這就來。”
她上樓拿了包包,連林林上幼兒園都來不及送,直接開車去了池晚家。
池陌來到池晚家,敲了許久的門也沒人應,不禁十分擔心。
她正準備打池晚的電話,終於有人來開門了。
夏母看見池陌,不高興地道:“你來做什麼?”
池陌直接推開夏母,走了進去,沒想到不隻夏母在,夏陽也在,正一邊吃早餐一邊玩手機。
她越發地生氣,池晚生病了沒人管,他們卻在吃早餐。
她直接將餐桌上的盤子、碗全都掀到了地上:“我姐都病成那樣了,你們不送她去醫院,卻在這裏愉快地吃早餐。”
然後,池陌直接向屋子裏麵走去,推開一間臥室看了看,不見池晚,便又推開了另一間臥室,見池晚正昏睡著,便走了進去。
夏母已經跟上來:“你跑到我家裏來鬧什麼?趕緊給我滾出去。”
池陌瞪了夏母一眼,走近床邊:“姐,姐……”
池晚睜開雙眼,看見池陌,微笑著喊了一聲:“陌陌……”
池陌見池晚還有意識,總算鬆了口氣:“我送你去醫院。”
她扶起池晚,踉踉蹌蹌地往外走,走到客廳的時候,不禁停下來,衝夏家母子道:“我姐要是有什麼,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夏陽沒說話,夏母哼哼道:“一點兒小感冒而已,能有什麼?”
池陌如果不是趕著送池晚去醫院,非要罵得這對母子狗血淋頭。
池陌開車載著池晚來到醫院的時候,池晚已經昏迷。
偏偏她很瘦,沒多大力氣,根本抱不動池晚。
她正準備去叫護士幫忙的時候,忽然有人道:“你怎麼在這裏?”
池陌扭頭一看,沒想到是方錦程,於是道:“正好,我姐病了,幫忙抱她去急診室。”
方錦程聞言,臉色變了變,忙走近看了看,果然是池晚。
他立刻抱起她,快步向急診室而去,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
池陌沒想到方錦程這麼樂於助人,忙跟著往裏麵走,小跑著都快跟不上他。
方錦程進了急診室,便擔心地道:“醫生,你快幫忙看看,快幫忙看看。”
醫生見池晚昏迷,而且臉色蒼白,立刻上前檢查,並問:“病人什麼情況?”
緊跟上來的池陌說:“我也不知道。”
方錦程想了想,卻說:“她有很嚴重的胃病,稍微不注意就會發作。”
池陌不禁瞥了方錦程一眼,他怎麼知道姐姐有胃病?
她剛才送池晚來醫院的途中,的確見她一直捂著胃的地方,應該是胃病無疑。
於是,醫生將方錦程和池陌趕了出去,關上急診室的門,給池晚做全麵的檢查。
池陌看方錦程還站在這裏,便說:“真是謝謝你,改天我和厲寒川請你吃飯。”
方錦程墊著腳,不停張望著裏麵,盡管什麼都看不見,說:“吃什麼飯?你姐的病要緊。”
池陌看方錦程的眼神越來越深沉:“你和我姐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