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川便將全盤計劃告訴了江柏言,畢竟關係到池陌的安全,必須小心謹慎。
江柏言為了池陌,連性命都可以不要,自然會盡力幫忙。
更何況江柏言覺得,是因為他和李顏的感情糾葛,連累了池陌。
厲寒川和江柏言來到濱海別墅,守門的人將他們攔住了。
“厲寒川,陸老大和李小姐不是叫你一個人來嗎?”
江柏言胸有成竹地道:“我叫江柏言,相信李小姐會願意見我的。”
厲寒川也不急不緩地說:“你還是先去通報一聲吧。”
守門的男人拿著對講機,向李顏稟報情況:“李小姐,厲寒川來了,但跟著來的還有江柏言,怎麼處理?”
那端沉默了許久,才傳來李顏的話聲:“讓他們進來吧。”
厲寒川和江柏言相視一笑,然後一起往裏麵走。
他們的判斷沒錯,李顏那麼愛江柏言,不可能不見他的。
厲寒川和江柏言進入別墅,便見屋子裏有二十多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李顏和陸放坐在沙發上。
厲寒川現在隻想知道池陌是否安全,厲聲道:“池陌呢?”
李顏原本一直盯著江柏言,此刻回過神來,說:“把人帶出來。”
很快,有男人去樓上,把池陌押了下來。
池陌看見厲寒川,先是高興地笑了,旋即又擔心得皺起眉來。
她怕他擔心林林,忙說:“我叫李顏把林林送走了,他現在應該很安全。”
厲寒川想要撲上去,看看池陌有沒有受傷,沒想到那幫男人立刻掏出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
江柏言忙拉住厲寒川,示意他別衝動。
池陌沒想到江柏言也來了,看著兩個男人,擔心地說:“寒川,你不該來的,更不該帶柏言來的。陸放是什麼人,你不是不清楚,他的手下不隻有槍,還在別墅內外埋了炸藥。他們壓根兒沒想過要放過我們。”
厲寒川安慰道:“你別怕,別擔心,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
陸放從沙發上站起來,笑嗬嗬地說:“江柏言來了也好,省得我再找機會對付他。”
李顏沒理陸放,而是看著江柏言,眼神濃烈得像是潑墨渲染的。
大概深愛一個人的時候,不管他如何對自己,依舊放不下吧。
江柏言望向李顏,勸說道:“我拒絕你,和陌陌無關,而且她現在已經和厲寒川在一起了,你又何必找他們的麻煩。我不想因為我們倆的事,連累他們。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放過他們,就真心悔過吧,別再鬧事,別再執迷不悟了。”
李顏站起來,輕哼一聲:“你不用勸我,這次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她從一個男人手裏拿過槍,指了指池陌,又指了指厲寒川:“我到底先殺誰好呢?”
池陌、厲寒川、江柏言三人,都繃緊了身體,大氣都不敢喘。
陸放卻在旁邊哈哈大笑,仿佛他們要殺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幾隻家禽。
最終,李顏的槍指向了池陌:“我還是先殺了你吧,可以讓那兩個男人痛不欲生。”
池陌勾了勾唇,輕笑出聲,忽然想要感謝李顏的仁慈,沒有先殺厲寒川和江柏言。
她寧願先死,而不願看著他們倆其中一個死掉,怕承受不了那份痛苦。
她眸中閃爍著淚光,卻笑著對他們倆道:“我先下去等你們了。隻是沒想到臨死,還要讓你們為我擔心、痛苦,真是對不起……”
李顏討厭池陌嘰嘰歪歪地說個不停,一邊扣動扳機,一邊嘶吼道:“你這個討厭的女人,去死吧。”
池陌不禁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槍聲忽然劃破長空,嚇得她渾身一哆嗦,可後知後覺地發現,竟然沒感覺到任何疼痛。
原來,厲寒川見李顏要扣動扳機,忙奪過旁邊那個男人的槍,搶先開了槍,打在李顏的胳膊上。
然後,厲寒川和那幫男人混戰起來,霎時間槍聲四起,血肉橫飛。
幾乎同時,江柏言忙趁亂上去,一拳打倒押著池陌的男人,然後拉著她往外逃。
池陌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麵,腿都有些邁不開,心撲通撲通亂跳,如同木偶一般,任由江柏言拉著往外逃。
陸放見狀,搶過一個手下的槍,瞄準江柏言,扣動了扳機。
現場實在太混亂了,李顏捂著胳膊,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忽然看見陸放的槍指著正往外逃走的江柏言,幾乎想也沒想,立刻飛身撲了上去。
那一聲槍響似乎格外響亮,而李顏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