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護林員在一棵樹下發現了一隻被燒焦的鳥。雖然已經死去,但這隻鳥卻像雕塑一般保持著一種姿勢。護林員感到有些驚奇,便用樹枝輕輕地撥了撥那隻鳥,沒想到幾隻雛鳥從已經死去的母親翅膀底下鑽了出來。原來,這隻慈愛的鳥媽媽本能地知道有毒的濃煙會向高處升騰,為了不讓災難降臨到孩子們的身上,它把幾隻小鳥帶到大樹底下,用自己的翅膀為它們撐起了一個保護傘。鳥媽媽本可以展翅飛走,找一處安全的棲身之所,但它不願把自己的孩子丟在大火中。
當火苗躥上來灼燒它的身體時,它堅定地立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因為它已經下定決心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證翅膀底下的孩子們。
帶快樂回家
天下的好與壞,幸與不幸,快樂與痛苦,常常是一體的兩麵。一念之間的轉換,就呈現截然不同的世界。
到一個朋友家去做客,出了電梯,見門口赫然掛了一塊小木牌,上書:“進門前,請脫去煩惱;回家時,帶快樂回來。”
進屋後,果見男女主人一團和氣,兩個孩子大方有禮,溫馨、和諧,滿滿地充盈著整個屋子。我自然詢問起那方木牌,女主人笑著望向男主人:“你說。”男主人則溫柔地瞅向女主人:“還是你說,因為這是你的創意。”最終,女主人輕緩地說開了:“有一回我回家,在電梯的鏡子裏看到了一張困倦、灰暗的臉,一雙緊擰的眉毛,煩惱的眼睛……把我自己嚇了一大跳。於是,我想,當孩子、丈夫麵對這樣愁苦陰沉的臉時,會有什麼感覺?假如我麵對的也是這樣的麵孔又會有什麼反應?接著我想到孩子在餐桌上的沉默、丈夫的冷淡……第二天我就寫了一塊方木牌釘在門上以提醒自己。結果,提醒的不隻是我而是一家人。奇跡就這樣出現了。而且,不僅是我們一家人,到我家的客人也都變得歡歡喜喜……”
好有智慧、好可愛的女人。
天下的好與壞,幸與不幸,快樂與痛苦,常常是一體的兩麵。一念之間的轉換,就呈現截然不同的世界。
無法幸存
真正幸存著的是我們,我們這些過著看似平淡無奇的家常日子、卻時時抱怨乏味無趣的人,請感激生活的偏袒與寵幸吧,每時每刻。
退休女教師露澤娜·斯坦利是捷克猶太人,二戰期間,她的全部親人都慘死在奧斯威辛納粹集中營,隻有她一人死裏逃生。她是幸存者。
一位名叫山下正男的日本男人,他的全家人都在數年前的孤神地震中死去,惟有他因碰巧出門才幸免於難。他也是幸存者。
然而他們是否是真的幸存著?
的屍體時,他過世已近一年。據當地報紙報道,他是這樣孤獨地死於震後棚屋的第103人。
默默存活了半個世紀的露澤娜老太太,在看完電影《辛德勒的名單》後,在家中服毒身亡。
事實是,當看似平淡無奇的家常日子忽然被撕裂,不幸的人死於噩夢中,幸存者活在噩夢中,也許後者尚會重振生活,但創痛不會平複,幸存者無法幸存。真正幸存著的是我們,我們這些過著看似平淡無奇的家常日子、卻時時抱怨乏味無趣的人,請感激生活的偏袒與寵幸吧,每時每刻。
生命的源泉
我想這段話為這對情侶的生還多少能算做一點解釋,不管還有否其他更科學的論斷,有一條是不容置疑的——
愛,生命的源泉。
故事發生的時間離現在並不遠。
就在1997年末,一支歐洲探險隊,於非洲撒哈拉大沙漠的縱深腹地,遭遇一場特大風暴。風沙完全毀壞了所有的通訊器材和水箱,使這支隊伍陷入絕境。後來搜尋人員幾經周折才找到他們,發現除了一對相互嘴貼嘴緊緊擁抱的情人外,其餘的人都渴死了。
這對情侶為什麼能從絕境中生還,科學家們沒有做出更多的說明,但好長時間我都無法不去回想那對情侶的遭遇,回味那愛透一生的永恒主題。
在那生離死別之際,這對情侶沒有懊悔與怨恨,隻是相擁在一起,把那充盈著愛情的雙唇緊貼。這是愛情的最後一次宣誓,也是給人世慷慨的訣別。他們在恐怖的荒漠中,以情愛之軀構築一座摯愛的豐碑。
在那生離死別之際,這對情侶並不恐懼驚慌,他倆的心胸交流著活下去的信念,以愛來抗爭以愛來自救,使生命超越苦難與死亡的羈絆,讓生命的琴弦彈奏出最強音。他倆是不幸的,這不幸太突兀太殘酷;他倆又是幸福的,因為能與深愛的人生死相依愛河永渡。
他倆也許讀過中國的唐詩宋詞,要不怎麼會那麼從容地走進唐代詩人白居易和盧照鄰所描繪的愛的意境?“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書架上有本法國作家格·福升的著作《吻》,其中有一段文字,是他從一本叫《醫學指南》中摘引下來的:接吻的時候,人的甲狀腺活動增加,釋放出許多激素。同時脈搏跳動加快,高者可達每分鍾150下。另外,還有12卡路裏熱量消耗來換得0.7毫克的蛋白質和0.45毫克的酶。大腦這時會產生一種自然止痛劑,使人處於絕對歡樂之中。當然,這一切現象隨著接吻的停止也會消失的,要得到同樣歡樂與滿足,隻有再一次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