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日,風長老就領著孔瑞來到了南穀縣。
孔瑞雖然是故地重遊,但上一次是一路逃亡到此,雖然還斬殺了幾名猊訇的魔修靈徒,卻一直擔心自己的行蹤暴露,總是那麼提心吊膽,但這一次卻是像一路遊玩一樣,孔瑞心中雖然有些負擔,卻不像上次那樣時時擔心、刻刻提防。
風長老也饒有興趣地詢問了孔瑞當時在南穀縣的所作所為,孔瑞當然是一一作答。
到了南穀縣,孔瑞自然還是記得那個師知縣和他的那個兒子,二人安頓好以後,便走到市井之中,想看看這南穀縣的風土人情。
到街上一走,二人隻是見到這縣城之中依然是民生凋敝,似乎毫無生氣的樣子,孔瑞就覺得比他當時看到的還糟糕,便忍不住走進街邊的一個茶樓中坐下想打聽一下。
風長老知道孔瑞的想法,他也樂得孔瑞這麼去做,便也不在乎,任他自己去問。
孔瑞叫來夥計,問道:“夥計,我們是外鄉人,怎麼看到這縣城裏似乎十分冷清,也不像個縣城的?”
夥計也看出來他們的確不是本地人,便搖搖頭歎道:“客官不知,我們南穀縣就是被那師知縣給糟蹋的,本來我們南穀縣以前還算富庶,硬是毀在了這個姓師的手上了。”
孔瑞一聽,忍不住有些怒火,他在五年前逃亡時,就給了那師知縣父子一個教訓,沒想到這個人還是一樣頑劣不化,居然變本加厲,把一個大好縣城弄出了這個樣子,但畢竟過去了許多年,孔瑞還是有許多事情都不知道,就又問道:“那這個師知縣在猊訇人入侵的時候不是投靠了猊訇人的嗎?為何現在的朝廷還讓他在這裏做知縣?”
夥計苦笑了一下道:“客官還真的不知道,這師知縣在猊訇人剛來時的確投靠了猊訇人,但實際上他卻是一直在為朝廷做事,尤其是在五年前,我南穀縣出現過一件大事,有人居然看見了天上有神仙路過,這師知縣也不知道如何被感化,從那時候起就一直在暗地裏為朝廷做事,而且對外也收斂了許多。”
孔瑞當然知道那些事情有些就是與自己有關,卻還是有些好奇道:“那你們是如何知道他在那時候被感化的?”
夥計道:“這些也都是後來他自己說的,而且當時也的確有人都看到了天上有神仙飛過,大家也都信了。不要說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就連朝廷中的有些大官們都相信這件事情,任由他在這裏搜刮我們老百姓,卻都不管不顧。”
孔瑞更奇怪了,問道:“這些話他們也信?”
夥計道:“實際上我們大家都信的,本來他暗地裏為朝廷做事,實際卻在抵抗猊訇人的這些事都是真的。而且猊訇人在這裏的那幾年,他還算是過得去,沒有怎麼欺壓百姓;隻是猊訇人被趕走以後的這兩年,他就突然變得像另外一個人似的,瘋狂地搜刮百姓錢財。”
孔瑞又問道:“那他那兒子還敢在街上胡作非為不成?”
夥計搖了搖頭道:“這個倒沒有,也是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們父子兩個都收斂了許多,不會當眾胡來。”
孔瑞聽完夥計的話,也不知道這個師知縣如何突然有這麼大的轉變,便點點頭,先打發夥計下去了,他現在也沒有心思喝茶,便付完茶錢,和風長老一起回到了客棧中。
一回到客棧,孔瑞就想著如何再教訓一番那個師知縣,但他現在卻是兩手空空,連一個傀儡也都沒帶,想重現五年前的情景也沒有蠍子傀儡可用,便想著如何能夠讓他們父子記得起五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