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官小言是真心不願意不想再吃這頓飯了,可實在是趕上了。
洗手間裏的鏡子擦的幹淨的晃人,讓人手癢癢。洗手池是乳白色的池子,裏印著些小碎花,看起來很溫馨,周圍沒有其他裝飾,隻有一個創意花瓶,裏麵有一支玫瑰,豔的滴血。小小的洗手間有一股說不出的雅致,足可看出這家會所當家人的手段不一般,是個心思細膩的人。
本來這飯局官小言是不願意來的,這不是自己前幾天托人辦事了,這事還沒辦下來可這人倒是毛病一堆,打電話說有飯局讓自己來作陪,官小言就知道這人家是要張口要東西了。無非就是錢,本來事情不大,就是前些日子官媽讓給一老街坊幫個忙,這老街坊以前官媽生官小言時候沒少幫忙,好不容易張回嘴,官媽就給應承下了。
就是給老太太補個房本,事情倒不是大事,可是事就卡在了戶籍處這兒,死活不給老太太辦這個證明,老太太跑了好幾回,人就一句話,上邊不發話他們做不了主,這氣人不氣人,開個證明都要上麵發話,這不是擺明了給人給堵了嘛,老太太為人善良,平時街坊鄰居平時都處的不錯,就有人出主意,說官家丫頭門路多,可以讓她給找找人。這才找上了官媽,官媽也沒打包票說一定能辦成,隻是答應讓官小言試試。
回來和官小言說這事的時候,官媽就和官小言說了,這人官小言記得小時候自己就喜歡偷摘人家玫瑰,挺好一老太太,還給過官小言大白兔奶糖吃。
可這飯吃了倆小時了,官小言酒倒是沒少喝,現在估計吐口唾沫都有20多度了,人就沒提一下要給辦的事,官小言也有點煩了借口接電話出來換換氣兒。
官小言看著鏡子裏的玫瑰,心裏一陣煩。
正轉身之際,一股濃重的香水味道從身後飄過,芳香刺鼻,官小言著實想打噴嚏。
“小言!你怎麼在這?”
包姐說話姐,自己已經靠著洗手池邊的牆上,臉上一片緋紅已經有了醉態,看來已經高的差不多了。
官小言想起先前的電話,訕笑了一下。“辦點事兒。”
包姐媚眼一瞪,“你不是說讓秦安來,人呢?”說著晃晃悠悠的靠過來,一把抓住官小言“走走走,江湖救急!我實在是抗不住了,老命快搭這兒了!”
官小言實在不願意搭理,這裏麵的人都是有道行的,自己還不夠給人塞牙的,可又不能駁了包姐的麵兒,況且自己的胳膊還讓這人拽著呢!
包姐確實喝了不少,走路都隻打擺兒,官小言幾乎是被生拉硬拽的撞進包間的,推開包間門的時候,裏麵的味大的頂天,官小言差點退出來。
裏麵不知誰吼了一嗓子,“哎吆,這是哪的美女啦?”聲音不大但肯定包間的人是都聽到了。
包姐瞬間回神了,官小言還沒沒從那股味緩過來,就一把被包姐抓過坐下。
包間裏人不少,但官小言認識的沒幾個,包姐一個,一個老律師老周,見過幾麵也算認識,其他幾家事務所也有人在,不是當家的也是差不多能主事的,還有法院一個法官和幾個麵熟的檢察官,剩下的一個好像是市辦公室的,其餘的都臉生沒見過。
老周估計喝的也不少,臉通紅,不過還好舌頭沒打結,眯著眼看向官小言,扭頭看著旁邊笑著說,“哎,這就是官小言大律師!”老周頓了一下又提了提聲音說道,“這年輕人裏的名嘴呀。”
官小言幹笑了一下,我和你熟嗎?
老周湊過來,“小言,過來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自己貌似和他真的不是很熟吧,這樣想著但官小言還是不鹹不淡的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