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小言真的覺得心裏好笑,坐在那兒,官小言低低的笑出了聲音,
“哦,是嗎?”
說著拿起手邊的筷子,給老太太夾了一塊排骨,看著老太太大大的眼睛微彎,
“老實說,我一直在期待這一天。”
看著老太太苦笑不得的表情,官小言突然覺得心酸,端起手邊的碗。官小言也不說話了,安靜的吃著飯。不去看對麵的老太太,
嗯,今天的排骨燒到不錯。
官小言覺得自己是善良的,如果說對一個毀了她的家又毀了她二十幾年的人,沒在他生病的時候去放炮慶祝。
嘖嘖,看著血緣多微妙,這都快趕上苦大仇深的敵人了,可是還是割不斷!
再看看還在那一臉的哀愁樣之的老太太,官小言冷硬的目光一下子軟了,看著手裏白潔溫和的瓷碗說道:“媽,我這特意趕回來可不是想吃冷飯。”
老太太本來還淚汪汪的眼睛立馬就就浮上無奈,嘴角克製不住的抽了抽,可偏偏還得掩著,極簡單的說了倆字,
“你呀!”
官小言挺著腰板,毫無反應。
老太太歎了一口氣,又說道:“小小,你一直都懂事,也從來不讓我操心。我知道你不甘心有怨,可是媽不希望你這樣活。”
“我的心裏沒怨。”
因為我很早以前就被沒心了。
官小言扒拉了一口米飯,突然覺得這飯怎麼這麼難以下咽。
“唉!”老太太噎了一下,又淡淡的說了一句,
“今天我看新聞說是市長住院了,媽也不多說,你自己願意去就去看看,畢竟他對你還是上心的,要是不願意就拉倒。”
官小言淺勾嘴角,“您老都發話了,我聽著就是了。”
老太太半斂這眼:“吃飯吧。”
官小言坐在那吃了一碗飯後才,起身進了房間。
此時官小言正以大字的姿勢仰躺在床上,床單上滿滿的肥皂味,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飄著香味叫人昏昏欲睡,官小言閉著眼睛,抿了抿唇瓣,低聲說了句:上心嗎?腦子裏閃過無數場景,最終為不可及的勾起了唇角。
躺在床上,官小言想自己去幹什麼,扒的蕭市長的床邊,嚎幾句,掐大腿幾滴眼淚?快算了吧,官小言不是幹這事的人,也做不來這種事。
官小言在房間帶來一會兒,就回事務所去了。
官小言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官老太太,畢竟她吧能一大嘴巴抽上去大罵:“心咋那麼大呢!”官小言隻能說人老太太心大,在一定程度上老太太才是那個直接受害人。可是在老太太看來事情過來這麼多年,愛與恨,喜與厭,好像都不重要了。
當晚,天黑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