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著手宴會(2 / 2)

夏亦兒聽著高山流水一樣的琴音就有了幾分計較,怕彈琴之人便是讓應王爺金屋藏嬌的喬羽了。早就聽聞喬羽琴棋書畫造詣極高,今日勢必要一看究竟了。

她當然沒有漏掉眼前王侍衛的猶豫之色,佯裝薄怒:“怎麼,王侍衛是不把王爺的話放在眼裏嗎?前一刻王爺可是命你隻管聽從本王妃的命令!又或者說,王侍衛是不把本王妃放在眼裏。”

夏亦兒較其他女子身量是高挑的了,在他們麵前卻也淪為小巧了,王瑉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子,趾高氣昂的模樣,哭笑不得,但是王爺卻也是有命在先,隻得俯首稱是,這才領著王妃循著琴聲而去。

正值初春時節,沿路的柳樹抽芽,絨絨嫩綠的十分可愛,有些早開的花形形色色,沒有夏日的百花爭豔,也有幾分俏麗了。

夏亦兒看著一路陌生的景色倒也十分愜意,除卻身邊這人麵色太冷,琴聲悅耳,景色宜人,心情十分舒暢,又讚歎道:

“王侍衛,王府的景色果真較其他地方美得多。就連人都要比別處美得多呢。”

尤其是那個端坐在櫻花樹下專心彈奏的白色身影,芊芊素手在琴弦之間跳躍,如同素婉的蝴蝶翩躚起舞。一樹的櫻花都在為其綻開羞澀的容顏,更襯得那一襲白色奪目。

“好曲!妙人!”夏亦兒由衷的拍手叫好。

喬羽一曲作罷,就看到王瑉身邊那一襲青袍的人,玉雕一樣清風淡雅,拍手叫好,又有點紈絝子弟的風流,不知道王府什麼時候來了這樣一個人物,反正與己無關,便作勢要轉身離開,卻堪堪被人扯住了袖子。

夏亦兒見人要走,便急急扯住那人的袖子道:“且慢,且慢”

當然王瑉來不及阻止,喬羽便揮手射出幾枚銀針,喬羽生平最是厭惡有人碰自己的,估計這王妃還不知,這下是要吃苦頭了。

“嘶 ̄”夏亦兒直覺有針紮,忍不住抽氣一聲,卻是不鬆袖子:“喬公子好厲害的銀針。”

喬羽聽著聲音輕靈優雅,不會是女子吧,回首一看,才到他胸前的青衣人,雙眸似有水霧,秀氣的鼻翼微微翕動,櫻唇微抿,黛眉微蹙,想是受了銀針之苦,卻堪堪受著。可不就是一姑娘嗎?

夏亦兒見他回頭,這才鬆了袖子,後退一步,略略看了一眼喬羽,便是覺得驚為天人了,真是可與王爺相媲美。如果換做是她,隻怕也是要金屋藏嬌了。

王瑉被夏亦兒一瞪,才上前解釋道:“這是王妃。”

“喬公子的銀針運用得出神入化呢。”夏亦兒將右手放到他的眼前,淡淡地說道:“還麻煩喬公子將這銀針取出。”

喬羽看著眼前鎮定自若的女子,這就是新進府裏的王妃?也有幾分氣度。他這針無毒,卻是刺中了她的痛穴。

喬羽隻是在她的臂彎處,輕輕一拂,夏亦兒便頓時覺得沒有了刺痛,那時喬羽背對著她,卻還知道銀針所在位置,可不就是應了那句,出神入化嗎?

夏亦兒瞧著這王府裏的人都是清高之人,就連禮數都是與別的王府不同。不過,夏亦兒也不在意。幹脆利落道:“喬公子,可知今夜有貴客來訪?委屈喬公子獻奏一曲。”

“在下,琴藝疏淺難擔此任。”喬羽不假思索,拒絕得很直接。

“可是——王爺已經指明要公子彈奏一曲——”夏亦兒故作為難,又去看身後的王侍衛。

王瑉自覺這是王妃在狐假虎威,卻並不言語,抱著寶劍在懷,隻冷著一張俊臉。

夏亦兒早就聽聞王爺身邊的冷麵侍衛,如今這樣看來果真不假,王侍衛隻做這樣的表情已然足夠了,一開始就指望這大冰人說話。

期間,喬羽的目光在王瑉與夏亦兒之間徘徊,還未承應。卻見夏亦兒已經轉身離去,淡淡地留下一句:“今夜就勞煩公子在幕後彈奏剛剛那曲《意南風》吧。”

喬羽心中一怔,這是他今日閑來無趣新作的曲子,也就是彈奏完畢之後才取名《意南風》,這王妃又是從何而知?難不成有讀心術?喬羽自是不信的。看來今夜的晚宴值得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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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兒與應王男寵之間是該有些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