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銀彩宮出來,楓宇一路上都在思考銀姬先前的話,他不覺擔心起來,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加劇。
楓宇匆匆回到國帥府,召來趙炎命他即刻趕到潛龍山莊,探知山莊有無異常,並囑咐一定要見到夢然,確定安危。趙炎接到指令,火速趕往潛龍山莊。
趙炎走後,楓宇又喚來張炎,詢問他不在的這幾日裏,宮中是否有異動,張炎搖頭,說宮中很平靜,除了正常的上朝,其餘的時間玉王都是呆在他的禦書房,很少現身,倒是魯能經常拋頭露麵,主持著宮中的大小事務,因而有些大臣在私底議論,對玉王給予魯能這麼高的職權心存不滿。
楓宇苦笑了一下:“哪朝哪代也少不了這樣的大臣,玉王怎麼做那是他的事,他們又何必自尋煩惱呢。魯能確實有些能耐,不然玉王也不會委以重任,招惹嫉妒也是在所難免了。”
說到魯能,楓宇不由警惕起來,在前朝臣子中,他應屬文武雙全的高深謀士,虞王時期就曾因此得到器重,但仍受到其他大臣的排擠,境遇尷尬。眼下玉王不進偏言,全心信任,厚愛有加,他定是感恩戴德、忠心不二,那麼玉王想做的事情,他會竭盡忠誠以報玉王的知遇之恩。
一番考慮後,楓宇當即對張炎說道:“今後幾天內注意魯能的行蹤,有什麼異常隨時稟報我,此事你知道就行,千萬不要被魯能察覺。”
張炎很是奇怪楓宇為何吩咐他做這種事,但出於對帥主的敬重和信任,他沒有詢問原由,向楓宇保證:“張炎明白,一定不負重托。”
銀彩宮裏,此時歌台舞榭,仙樂飄飄,一派奢華豔麗的景象,玉林川與銀姬正坐在一起,一邊欣賞著曼妙的舞姿一邊對酒歡飲。
美酒飲過,銀姬媚態盡顯,半醉半醒地說:“玉王,以後你可隻能寵銀姬一個,不然我就告哥哥去,說你欺負我。”
玉林川哈哈一笑:“銀姬何出此言啦,我隻疼你便是。”
銀姬又說道:“哥哥現在隻關心那個夢然,我就隻有玉王你了。”說完,半躺在玉林川的懷中,帶著不滿說:“哥哥適才來見我,沒多呆一會兒,就又急匆匆地走了,八成又是為了那個夢然。”
玉林川嘴角含笑,佯裝不知地勸道:“別多心了,他是國帥,自然事務繁忙,你就不要再責怪了。”其實心裏預感到楓宇一定會有什麼行動,但他很自信先機已握在自己的手中,也許他與楓宇的較量已經開始了。
夢然和嚴峰還有婉兒由神獸載著飛馳在魅麗的紫色雲彩之中,婉兒不安份地左右張望,口中還不停地叫喚著,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而她身後的嚴峰則無可奈何地任由她展示豪放,並時不時瞅一眼近旁的夢然,窘態盡顯無遺。
夢然神色很是平靜,但內心卻思緒翻騰,再回雲飛山,結局會怎樣呢?
突然,興奮中的婉兒大叫起來:“快看,前麵有什麼過來了。”
夢然和嚴峰聞聲一同注視前方,果真有什麼像一片白雲般朝這邊逼近,嚴峰緊張地看著夢然,他在擔心來者不善,畢竟現在的夢然是四麵受敵。
很快,幾十個騎著神獸身著白色勁裝的男妖來到麵前,排成一字形擋住去路,為首的是一銀灰短發,七分狂野三分俊郎的男妖,深褐色的雙眼含著囂張的氣焰。
“洪禹!”嚴峰驚叫道:“你怎麼會在這?是路過的吧!”
被嚴峰一眼辯出,洪禹冷笑道:“原來是楓帥主的弟弟嚴峰啊!我可不是路過的,我是來接這位美女的。”說完,將眼光轉移到夢然的身上。
嚴峰一聽,頓時明白來者果然有所圖謀,遂厲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嚴峰未將夢然的身份說出來,唯恐一旦說出反而更糟,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如果洪禹得知夢然是羅靖王的妃子,也許會望而怯步,知難而退,因為在靈界的江湖上,羅靖王的名字同樣令那些膽大妄為的狂徒們聞風喪膽。
嚴峰熟知眼前的洪禹是江湖上響當當的綠林梟雄,威名遍及東域乃至西域,平時行事大膽,圈地為營,在齊尊國前朝虞王的統治時期,其狂野個性就曾令朝野上下不得安寧,但他堅持著一個原則,就是打家劫舍的對象絕不指向平民百姓,而是專討富淫奸佞之徒,所以眾家對他的褒貶各有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