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峰努力控製顫動的情緒,回過頭想再看那奇特的女子,卻見草床上空空如也,不見了女子的蹤影。
正納悶之時,後麵突然發出幽沉的聲音:“是在找我嗎?”
嚴峰即刻像觸了電似的,渾身顫抖著閃開,轉過臉,正好迎麵對上女子的臉。
女子那張妖冶極致的麵孔上,袒露著不羈的野性,一對攝魂的眼睛裏印著嚴峰驚恐不已的神情,她笑了起來,問:“哈哈……這麼怕我嗎?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隻要你讓我開心就行。”
嚴峰明白女子的意思,所以他想盡快逃脫出去,而且婉兒的傷還等著他趕回去救治。
費了一番功夫鎮定情緒後,嚴峰望著一直盯著他的女子說:“很抱歉,請恕小生失禮,我還有要事在身,不宜久留,這就告辭了。”
女子眉頭一皺,目露寒光:“沒我的允許,你出得去嗎?”過後,又緩和語氣說道:“難道我的美色還不足以打動你的心嗎?”說著,眼光隨之柔和下來,頻送秋波。
嚴峰側過臉,躲避女子的誘惑,想邁動步子離開,但發現,自己的腿竟無視自己的意識,像生了根似的定在那裏,他立刻認識到自己被施了什麼法。
“我說過,沒我的允許,根本就不可能走得掉。”女子重複著她的警告。
嚴峰索性就定在那裏,心中反而平靜了許多,但仍心有餘悸地問道:“我隻是經過這裏想問路,並無他意,敢問您是誰?想要將我怎樣?”
女子又哈哈笑了起來,接著攤開雙臂,抖落著衣上的雜草,笑眯眯地問:“你看我像什麼?”接著又自我回答:“你一定猜不出,不過,我可以把我的名字告訴你,我叫羅刹。現在,你已知道了我的名字,以後就歸屬於我了,明白嗎?”
嚴峰的心裏焦急著婉兒,聽到羅刹的理論,苦笑道:“羅刹女俠,求求你,我還要趕回去救命呀。”
羅刹看嚴峰一臉的緊張神情,不悅地問道:“是誰呀?讓你如此魂不守舍,居然視眼前美色於不顧?”
嚴峰誠懇地請求道:“性命攸關之事,還請羅女俠網開一麵吧,我這手中藥草就是救命用的。”說著,還將手中的藥草舉了起來,以表示所言真實。
羅刹審視著嚴峰,不言不語,嚴峰最後被她看得渾身僵直,冷汗滲滿額頭。
良久,羅刹突然說道:“既然你已歸屬於我,那你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我羅刹可以替你作主。”說完,掠過嚴峰身前,走出茅屋。
嚴峰試著邁動腳步,發現可以行走自如了,便緊跟著追了出去,喊著:“不勞羅女俠費心,隻須告訴我出路便可。”
羅刹停下腳步,猛地回頭,與直追而來的嚴峰碰個正麵,陰沉著臉說:“從來沒有誰敢左右我,小心我吃了你。”
嚴峰被羅刹直射過來的冰冷眼光一下子擊懵了大腦,不敢再吐一字半句,隻好乖乖地尾隨其後,離開了他悔不該入的茅屋,回頭再看時,那枯草搭建的屋子依舊籠罩在一片灰色的輕煙中,和羅刹身上的詭異十分相襯。
羅刹仿佛知道嚴峰所尋的去處,左右穿梭一陣後,就不知不覺來到了婉兒隱匿的山洞。
進入山洞後,羅刹見嚴峰所要救的是一個昏厥不醒的少女,當即冷著臉說:“原來是個女的,難怪如此心急。不過,她似乎已經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