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水麵也連著冒出了三個頭。
董知艾,楚南,還有長笙!
水池的水還在蕩漾著,血紅色並沒有淡去的跡象,水池邊的石壁被炸的零零落落,大量的水正在向土裏麵滲去。隻是顧卿一他們一下沒了蹤影,所有人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四個人掙紮著遊到了一起,互相攙扶著往岸邊靠過去。岸邊也不如之前那般平整,幾個人跌跌撞撞的找到一塊缺口,慢慢的爬了上去。
隻有土地和空氣才能給予這樣的安全感。四個人濕漉漉的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就算是泥地也如同天鵝絨一般的好眠。
長笙:“我們成功了嘛?”
長久,寧望曉才回答道:“不知道,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在剛一入水的時候,我睜開眼睛了,看到了密爾..。準確來說,是看到密爾身上的血液被抽走了..。”楚南開口。
“密爾身上的血流到了池水裏,把池水染紅的..。。”
“然後呢?你還看到什麼了麼?”
“密爾..。他慢慢的變成了透明,然後消失了。”
楚南說完,沒有了聲音。四個人一時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
一會兒,長笙才說:“這樣看來,實體還沒有注入到紀年裏,我們成功了。”
寧望曉聽著這幾個字,好像心裏一下踏實了很多,可是卻並沒有任何高興的情緒。這些日子過來,寧望曉隻感覺無比的累,累到感受不到快樂和興奮的了。
整件事到此結束,隻能用輕鬆來形容。或許除了這座山,回到家裏,那個時候才能真正的高興起來吧。
長笙拍了拍寧望曉,把手裏的長刀遞了過去,寧望曉笑了笑,反手別到了腰上。
然後,四個人躺在原地一動不動,好長好長的時間過去了。待四個人體力都略恢複一些了,互相攙扶者往密林裏走去。
達諾還留在原地,看著四個人平安的回來,驚訝伴著高興,扯起嘴角笑了笑。
寧望曉過去看了看達諾,血已經止住了,便扶了起來,攙著五個人一起慢慢往神殿走。
寧望曉開口:“達諾?我們在水裏的時候外麵什麼情況啊?”
“我在樹林裏,沒看清。隻見得最後水池裏飛升出一團血紅色的猞猁的形態。因為是虛空,我看不見,隻是從外麵的血漬輪廓判斷的。”達諾緩了口氣繼續說“然後他們試圖用那些機器困住他,但是沒有成功,假紀年就往主那邊神殿逃走了。他們都追上去了。”
聽到這裏,寧望曉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些不安。這樣看起來我們的計劃是成功的,但是中間似乎有些過程捋的很勉強。
五個人一路再也無話,每個人都心事重重。每個人身上都背負著太多的秘密和責任。特別是達諾,寧望曉到現在仍然覺得看不透他。他好像能跟你出生入死,但卻依然保留著很多不願意說出來的事情。比如,那些行前手冊被他藏到了哪裏。他是為什麼對蔚藍的隊伍如此的了解。
現在五個人,達諾靠著自己最近,但又仿佛離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