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她無精打采的應聲,諂媚的點著頭,心裏卻是咒罵著。

金賢是一個全麵性封閉的幼稚園,一般都隻能在周末時回家一趟,所以那些記者在門外守株待兔也是徒勞。

時間一久,記者們也知道自己的目標這段時間定是不會出來冒險,所以一個二個也都喪著氣自行離開了,當然,也會有幾個不肯死心的記者,仍盤旋在金賢周邊。

伊念憂扒開窗簾,目光聚精會神的瞅著金賢的門外,雙手則是在身上摸索了一陣子後,才掏出了一個非常“小家碧玉”的——望遠鏡。確實,以她的實力還沒好到那番地步,畢竟相隔甚遠,不準備點東西,怎麼“刺探軍情”?

“不錯不錯,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唇角勾勒出一絲得意的弧度,她手握望遠鏡,心情變得亢奮不已。

長舒一口氣,就在她準備放下望遠鏡時,一架超炫的機車疾馳而來,闖入視野。

心微微一動,她的臉色不禁蒼白了幾分,自從發生那場車禍後,她就非常害怕機車,害怕到見一次就會全身如冬至一次,不寒而栗。

望遠鏡沒有移開,而是追隨著那機車定格在金賢的門口。

騎在機車上的男子,身形修長健碩,上半身微微前傾,帶著皮質手套的雙手緊緊握著那沉重的龍頭兩端,依舊保持著駕駛時的動作,著身的黑色風衣尾端蓋在機身的後座,隨時會隨風揚起。

男子雙手覆上自己頭上所帶的頭盔,輕輕一抬,便露出了一張俊逸非凡的臉頰。

伊念憂見此,手上一陣無力,望遠鏡順勢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一絲不輕不重的響聲,她本就懼怕機車,方才不由心涼半截,如今又見是他駕駛,剛緩和的心髒似乎經不起負荷,一陣猛跌直到深淵,徹底涼透。

穩了穩心神,理智漸漸蘇醒,她微微彎身撿起了地上的望遠鏡,旋即又放在眼前,向遠處眺望。

此時的安已陌已經下了機車,原先拿在手上的頭盔也被斜斜的掛在龍頭上,而他本人則是一副懶懶的樣子側坐在機身上。高領的風衣幾乎淹沒了下顎,一雙深邃的黑眸也正在朝伊念憂的方向望著。

她一驚,迅速蹲了下來,心髒快速的砰砰跳動著。

他怎麼會來?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竟然如此招搖過市!

“真是的!”惱怒的低叫一聲,她不再起身觀看,而是匍匐著身子出了休息室。當然,她也沒有去相見的念頭,隻是因為剛才受了驚嚇,膀—胱一緊,想要上廁所……

將近三個小時過去,伊念憂伸手攏了攏自己敞開的棉襖,心裏泛起惆悵之色,這幾個小時裏,流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一個世紀般難熬,隻因為外麵的門神定力奇佳,一直麵不改色的忍受著寒風的吹刮,寂寞的瓦解。卻顯然亦是意誌堅定,一副等不到人誓不罷休的氣勢。

“憂憂老師,你怎麼還不走……”妮妮全身包裹的像個粽子一樣,看似很暖和,但是那剔透晶瑩的臉頰還是被冷風吹的通紅,身體也是幾不可見的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