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的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伊念憂無名指上的白金婚戒,心裏湧上無止盡的火焰,仿佛要將她整個人燃燒殆盡,腦子一熱,艾琳雙手抓住了伊念憂的右手,發瘋似的猙獰著一張素顏,就要取掉她手上的戒指。

因為伊念憂剛剛的心神都放在了原衣身上,所以沒想到艾琳竟會如此粗魯的要拔下她手指上的戒指,金屬雖然被打磨的十分圓潤,但是那粗魯的力道的的確確令伊念憂的手指一陣生疼。

Joe見伊念憂吃痛的蹙起眉頭,冷不丁的反應過來,雙手連忙覆在了艾琳的手背上,欲要掰開艾琳的手指,“艾琳小姐,請鬆手……”溫和的男聲起不到一絲作用,艾琳的手指如鉗子一般,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咬了咬唇,伊念憂伸手一巴掌打在了艾琳的側臉上,清脆的“啪”聲,令Joe一驚,同樣也讓艾琳冷靜了下來,雖然麵色依然慍怒,但起碼,要拔掉她戒指的雙手已經放開。

女人的確夠恐怖,Joe心裏暗誹,明明看起來很是靜雅的一個人,卻不料會做出這種舉動。

伊念憂垂下有些痛麻的手,語氣平靜,“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會是你的。”

漠然的推開加重病房的隔音門,她將某二人一起關在了門外。

伊念憂走進病房後,背貼著房門,揚起頭,無奈的歎了口氣。

加重病房中的儀器較為繁瑣,同樣也十分齊全,這種病房對於伊念憂來說,並不陌生。

寬敞的病床上,安已陌閉著雙眸,額角的一些擦傷被塗了一些黃藥水兒,頭上還纏了一層紗布,隱隱透出一些暗紅,左手被打了石膏,右腳也因骨折打了重重的石膏,吊在半空之中,總之,一切看起來“精彩”極了。

心疼的蹙起眉,伊念憂走進病床,旋即坐在了床邊上,抬起手撫摸著他的臉頰,纖細的指尖先是流連在他滑嫩白皙的俊顏上,隨即又一路向上,挑開他額際黏在傷口上的墨發,語氣輕喃,“已陌,等你出院,我們就結婚……”

薄如蟬翼的長睫微微顫動,像是極為滿意她所說的話,雖然身上傷痕累累,但是安已陌此時的周身似乎都被籠罩在幸福的光環裏。

伊念憂幫他掖了掖蓋在身上的毛毯,因為這個病房開了暖氣,所以隻蓋一層也不會感到寒冷,“已陌,想聽歌嗎?我唱給你聽……好嗎?”自言自語的她露出一抹微笑,雙手執起他沒有受傷的右手,細細摩擦著他無名指上的婚戒,一臉深情的清唱,“當我以為可以永遠沉醉,一場是非便成了一場罪,冷卻的心被一度摧毀,而我竟成了那場是非的傀儡,口是心非的傷害隻注定了一場結局,那就是物是人非……”她的嗓音很醇美,聽起來就如一股清泉劃入腦海,非常舒適的聽覺,“已陌,這首歌不應該這樣唱哦……”她緊了緊握著他右手的雙手,思量片刻,試著唱道,“我們都可以永遠沉醉,這是一場愛情的罪,冷卻的心被我的熱情摧毀,你終究會成為我愛下的傀儡,美滿幸福的生活是我們的結局,物是人非過後的我們注定會永遠在一起……”抿唇一笑,她說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