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喂著安已陌喝粥的伊念憂不禁臉上充血,細嫩的肌膚上開始遍布緋色,“我說張醫師,下午一點不是還有一個重大手術嗎?怎麼?不用去準備準備?倒有時間和我們寒暄了?”雖感到有些羞赧,但是伊念憂仍然將自己的毒舌本領發揮的淋漓盡致。
語畢,還不忘將勺中的清粥吹吹,送入麵帶淡笑的安已陌口中。
張醫生手裏拿著一個文件夾,一邊記錄剛剛給安已陌身體做的一些檢查總結,一邊繼續陰陽怪氣說,“安先生,妻子有口才是好,但是口齒太過伶俐就未必是好事了。”話落,將文件夾一合,趁著伊念憂還沒反應過來一溜煙的出了病房。
唇角微抽,伊念憂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碎碎道,“誰理他了,整天一個人跑的那麼興起。”
安已陌輕笑出聲,爽朗的笑聲比女孩子家銀鈴般的聲響還要好聽,“憂,他要玩,你就配合他點。”
經過差不多一個月的療養,安已陌左手上的石膏終於拆了,隻是還不能做太過於激烈的動作,日常的小事都還是可以自己進行,但伊念憂確是緊張兮兮的不讓他做任何事,甚至吃飯喝水她都堅持要喂他。當然,她願意這樣,他自然也樂意的沒話說。
“配合?”伊念憂撇撇嘴,顯得有些頭大,“我才不想陪他玩,明明查檢的事情一般的護士都可以來,他卻每天很準時的來報道,最主要的是,還經常摸走我帶來的食品。”
安已陌看著她氣惱的樣子,不由的彎起潤唇,“他從我們這拿走的東西都給隔壁病房的一些病人分了。”
有些詫異的“哦”了一聲,隨即伊念憂狐疑的一挑眉,睨了一眼滿臉純真的安已陌,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的?現在你的腳還沒好,不可能去隔壁串門吧?”某女的眼神如紅外線掃描儀一樣不停的掃視著他。
安已陌被她犀利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虛,不禁別過臉去,聲音如蚊蠅般含糊說道,“昨天你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幾個女護士進來說的……”
他知道那些護士是專門挑好了時間進來的,這也是他沒有告訴伊念憂的原因之一,現在的她非常的霸道,不準任何人對他有一絲覬覦,甚至多看他一眼,都會受到伊念憂那淩遲般的目光。
小護士們都是怕了伊念憂那可怖的眼神,所以在伊念憂守在病房的時候,很少會有仰慕而來的人。
久久沒聽到伊念憂吭聲,安已陌不由心下一沉,有些忐忑的側眸看她,卻不想某女一臉無事的翻閱著手中的雜誌,好像並不在乎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