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念憂眨了眨雙目,逐漸回過神來,旋即雙手覆蓋在了環著自己腰前的手臂上,微一側眸,與安已陌那幽深的黑眸對視,“嗬嗬,沒什麼啦,我們要不要再去試試別的衣服?”

安已陌沉寂了少許,隨即緩緩一笑,輕輕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好啊,不喜歡再換,反正今天時間充足。”

“嗯……”她也綻放了如花般的笑靨。

明天,她就要步入禮堂,和相愛的人走向那執子之手的生活,一切恍如一場夢,許許多多的記憶仍向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記憶猶新,那麼的深刻。一年前,她不會知道自己會因為意外而穿到一個陌生的國度,當然,更加不會料到最後的最後竟又回到了這個世界,並且還走向了那人人都曾幻想過的禮堂。經過了那麼多,疲憊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曾經的痛苦和淚水似乎都是在為明天那神聖的一刻而鋪墊,如果沒有傷痛自然不會懂得去珍惜。所以她慶幸,命運給了她常人無法經曆的情劫,同樣也給了一個常人無法得到的幸福結局。

這夜,對於常人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依舊是寒風吹舞,一地的肅冷。

但對於即將走入新婚的安已陌和伊念憂來說,那就有著道不盡的意義。因為安已陌平常都是住在公司所報銷的賓館裏,在日本也沒有一個固定的住所,所以Joe臨時買了間三室二廳的套房,裝修、家具全部俱全,也好讓安已陌有一個接送新娘的房子。

明天早上九點,安已陌就會率領眾男子闖入伊念憂姑父姑媽的那所小宅子,今晚,二人被分隔在了不同的地方,姑媽因為舍不得伊念憂,所以,讓伊念憂的最後一晚就留在了自家,明天,就就讓她從這嫁出去。

五十多平米的臥室裏待著許多的女性,她們三仰八叉的躺在灑滿瓜子花生的大床上,聊著從各個渠道所得知的八卦,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慶的笑意。

伊念憂坐在床邊,身穿著棉質的睡衣,唇角掛著不曾降下的弧度。

躺在床上聊天的各位終於發現了一直發愣呆笑的某隻,不由的都搖搖頭,無奈一笑。笑美將剝好的花生放入口中,一邊津津有味的嚼著,一邊對著伊念憂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大聲嚷嚷道,“我說小伊啊,都笑了一晚上了,怎麼還沒笑夠?”

諸位聽見笑美開了個話茬,也都爭先恐後的叫了起來,“是啊,我說念憂啊,知道你吊了個金龜婿,但也沒必要這樣吧?”“是啊!~”此類話語紛紛響起。

伊念憂聽見了也不馬上作答,隻是撇撇嘴,一臉的憧憬,“你們不懂就別瞎嚷嚷,我明天可要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所以我現在的心情是個怎樣的悸動,你們是不會了解的~”

眾人看著某女一臉的驕傲,都恨不得擼起袖子,上去把她群包一頓。

笑美將手中的一顆花生對準了伊念憂的後腦勺砸了過去,然後很滿意的看著某女回過頭一臉的憤慨,“我說小伊,你們計劃好去哪度蜜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