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墨歎了口氣，仰頭看了看花板：“這是輪回。”
“輪回？”
“仙都木阿夜，記得我給你過的如果你將暗誓書的術式發展到覆蓋整個世界地步的話，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就是輪回。隻要這個世界中有人觸碰到了世界級的東西之後，那麼這整個世界便會回到一個類似初始點的位置，重新開始——這也就是我之所以你的願望是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原因。”
“為什麼？”
“因為這個世界並不是完整的。”
蘇墨端著一個大茶碗，和放在南宮那月和仙都木優麻麵前的紅茶不一樣，他還是獨獨喜歡綠茶。以並不像喝茶而是跟那些江湖好漢一般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之後，他砰地一聲把茶碗放在桌子上，另一隻手則在輕輕撫摸著把頭枕在他腿上並不怎麼想參與這方麵討論的愛爾奎特柔軟的發絲：“依我來看，你們嚴格意義上已經不再屬於這個世界了所以接下來的東西你們就算知道了應該也不會被消除記憶——這整個艾恩格朗特世界本身就不是完整的，甚至根本算不上一個世界。但很神奇的是這個本身就連完整的世界都算不上的浮空塔卻幾乎在每一層都塞進了一個原本完整而獨立的世界，也正因為如此，這些樓層裏隻要有人觸碰到可以超越世界的存在後，那一整個樓層甚至與其產生了關聯的樓層都會同時開始洗牌——也就是輪回，你們這一層也是一樣，讓人很遺憾。”
“......”
“......”
聽到這種爆炸性的幾乎完全傾覆了她們世界觀的話，兩個原本都是頂尖的人物卻心頭發顫，訥訥地不出話來。
“就像暗誓書，就像之前的使事件，如果讓你們成功的話這個世界就會立即開始輪回。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阻止著.....可這次卻出岔子了，引起這個世界崩塌的原因卻不是因為暗誓書而是其他的地方......知道麼？世界的每一次輪回對於這個世界本身都是一種巨大的傷害，輪回自然有它的代價，原本就失去了世界意誌庇護的世界將會在一次次的輪回後最終將自己的全部都消磨殆盡。”
“但是為什麼？！你剛剛過的吧我們的世界原本應該是獨立而完整的世界，那麼也就不應該存在輪回這種法，可為什麼現在有了？而且你還到了我們記憶的問題，為什麼我們的記憶中都理所當然地覺得我們的世界就是艾恩格朗特？！”
南宮那月非常符合她冷靜氣質地犀利提問，但眼神中卻依舊是帶著些隱藏不了的倉皇。
“你們覺得，這個世界裏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世界被毀滅，自己的友人愛人親人敵人全都慘死在麵前最終連自己都被吞噬的記憶........那麼這個世界還能發展下去嗎？”
麵對南宮那月的提問，蘇墨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語氣有些陰鬱地道。
仙都木阿夜愣了愣，有些難以置信地開口：“你......什麼？”
“我是，你們這個世界，原本其實已經算是被毀滅了啊。”
蘇墨臉上寫著大大的蛋疼——也不知道接下來這兩妮子會不會真的打擊過大而瘋掉啊........
兩個似乎已經跳到輪回之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