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嚶嚀了一聲，好像睡了好久，懶懶的睜開一隻眼睛，半眯著往窗口方向斜了一眼，即使隔著紗幔，小可也知道天已經大亮。可是眼皮子還是好重，算了，小可打算翻個身繼續睡。
就在小可收回目光的一瞬，對上了夢澤秋寂凝視的眼。耶？自己什麼時候又跑到他懷裏了！再看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小可心裏一酸，他該不會是一晚上沒睡吧！
“球兒……”夢澤秋寂低沉帶著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小可看了一會兒夢澤秋寂，然後抓過他的手臂，讓自己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又眯起了眼睛。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球兒！”夢澤秋寂低頭，下巴輕抵在小可的頭上。
“當然是要對我好啊！”小可揚起了笑容。
“我對你不好嗎？”夢澤秋寂柔柔的問。
“我剛嫁進王府的時候你老跟我作對。”當時夢澤秋寂在小可眼裏隻是個路人甲，所以對於他的刁難她也是奮力反抗，可是現在想來感覺卻不一樣了。
“都過去很久了！現在呢？”夢澤秋寂害怕起女人的記憶力來。
“嗯……”小可側頭想了想，遲疑的說：“好像沒有！”
“什麼好像！”該死的，他夢澤秋寂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這麼上過心。
“好嘛好嘛，是還不錯啦。”小可不服氣的糾正，兩人之間的氣氛也逐漸發生了變化。
“那你還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夢澤秋寂沒發現自己得口氣有點像被拋棄的怨婦。
“什麼打情罵俏！”小可激動的一抬頭，卻忘了夢澤秋寂的下巴抵在自己頭上，夢澤秋寂遭受這一突然襲擊，痛的眼冒金星。
“你沒事吧！”小可一麵關心，一麵也有那麼一滴滴的幸災樂禍。
“沒事！”夢澤秋寂咬牙吐出了兩個字。
“看吧，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小可又把頭重重的落在了夢澤秋寂的手臂上，換了個語重心長的口氣說：“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我有人喜歡是件好事不是嗎？”
“何以見得？”夢澤秋寂繼續艱難得從齒縫中擠出字來。
“一個女人被另一個男人喜歡，說明那個女人有吸引力啊，你有見過哪個小夥子瘋狂得追求沒牙的老太太嗎，沒有吧！因為那個老太太沒那條件呀！”小可說的頭頭是到。
“照你說，我對你們的接觸就應該裝聾作啞。”夢澤秋寂覺得哪裏不對，可是卻挑不出小可話裏得問題。
“那倒不是，別的男人對我示好，那是說明我還有優點、有吸引力，從而也說明你有眼光，說明你很幸運可以擁有我。”一席話小可說的臉不紅氣不喘。
“然後呢？”夢澤秋寂還是很認真的聽著。
“然後當然是你要對我好啊！這樣才能留住我，讓我一心一意的跟著你啊！”小可激動的說：“打比方，你是一個將軍，你是願意效忠對你無限信任，欣賞你的君主，還是願意效忠天天懷疑你會叛變的君主呢？”
“前者。”夢澤秋寂想也不想的回答。
“就是嗎，男人尚且如此，何況柔弱的女人呢，她們總是希望和她牽手走一輩子的人是對她好的人，而不是動不動就懷疑她的人吧。夢澤秋寂，一輩子那麼長，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怎麼走的下去呢？”小可說著說著，還感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