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夢澤秋寂,出來啊,趕緊追出來啊!隻剩下十一格階梯了,出來留我啊!小可在心裏焦急的呐喊,腳下每一步都重重的蹬在木板上,木板發出的“吱呀”聲,給人以隨時會斷掉的錯覺。
夢澤秋寂,你這個大笨蛋,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跟南宮宸吧!見樓上依然是房門緊閉,沒有動靜。想到萬一真如自己說的那樣……小可隻覺得心跳停了一秒,之後那些悲傷的情緒從四麵八方湧出來,堵在了胸口,讓小可覺得悶悶的,腳步也沒有了誇張的聲音。
如果你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隻能說我們白白相識了一場,夢澤秋寂,既然如此,就互相解脫吧!或許我也可以開始一段一個人的隨心旅行……原本激動的心情漸漸平複,小可失神的走完了最後剩下的三格階梯。
而此時的夢澤秋寂正躺在冰冷的石頭鋪成的地上,沒有了知覺。
夢澤秋寂從聽見小可敲響上官煜的房門開始,就一直在等小可,他以為小可會過來,可是卻聽到小可說要去旅行。夢澤秋寂知道小可的氣還沒消,於是下床想跟她和解,畢竟沒有小可的日子讓他覺得“度日如年”是一件太幸福的事,他是度時如年。
夢澤秋寂起身的時候就感覺一陣暈眩,還未站穩就已經重重的跌落在地,可是上官煜和夢澤贇寂都去追小可,加上跌落的聲音被樓下的喧鬧掩蓋,所以都不知道夢澤秋寂房裏的事情。
發現夢澤秋寂暈倒在地已經是一個時辰後。因為夢澤秋寂從小可離開後就沒吃過東西,隻靠上官煜點了他的穴道才強行灌下那些藥和流質的米湯,身體越發的虛弱,於是水芙兒增加了把脈的次數,並且時不時來看看情況。
當她看到躺在地上的夢澤秋寂時,嚇了一跳,連忙去砸開夢澤贇寂的門……
“怎麼樣?”夢澤贇寂和上官煜同時開口。
“你們到底是怎麼看人的!”水芙兒狠狠剜了一眼夢澤贇寂說:“本來身體就虛弱,而石頭又屬於陰冷之物,以至於寒氣入侵。”
“嚴重嗎?”上官煜的自責清晰的寫在臉上。
“現在沒什麼大礙,我在平時煎的藥中多加幾味藥材就是了,但現在我更擔心的是他正在逐漸減退的自我抵抗意識,這是大忌。”水芙兒緩了緩臉色說到。
“你怎麼知道?”夢澤贇寂走到床邊,看著夢澤秋寂問。
“憑他的意誌,原本早該醒來,但現在絲毫沒有蘇醒的跡象。”水芙兒撐起夢澤秋寂的眼皮,凝重的搖了搖頭。
“那能不能用什麼藥呢?”夢澤贇寂緊張的問。
“我想心病還需新藥醫。”上官煜開口,說:“寂,我們還要再去找一次小可,哪怕用騙也要把她騙過來。”
“這樣好嗎?”夢澤贇寂大腦裏小小的鬥爭了一下。
“你還不知道他們兩個嗎,都是倔脾氣的主,有一方表示一下保管就沒事了。”上官煜的語氣裏有羨慕也有無奈。
“上官煜說得不錯,首先還得解約心病,要不然再多的材料也隻能是枯死的樹枝罷了。”水芙兒點頭讚同上官煜的觀點。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對了……”夢澤贇寂想起來小可送來的東西,連忙去上官煜房間取了來交給水芙兒說:“這是千年寒蟬,可以配藥了。”
“真的,你真的找到了?”水芙兒小心的捧著箱子,生怕一不小心失手打翻。
“不是,是小可送過來的。”夢澤贇寂解釋到。
“她真的拿到了!”水芙兒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嗯。”夢澤贇寂點頭應到。
“你們……真好!”水芙兒看向臉色蒼白的夢澤秋寂,難掩感動。
在水芙兒的世界裏,就是靠別人的失敗,甚至死亡來贏得自己生存的機會。可是看到小可為拿藥引給夢澤秋寂甚至答應放棄自己的幸福,而夢澤秋寂呢,寧願麵對死亡,甚至最後的寒言相向,都隻是不舍得讓小可受一點點委屈。水芙兒突然懷疑這麼多年她是不是真的活過,這種甘之如飴的付出是不是真的比拚死爭掠更幸福,更有意義。
“你說什麼?”夢澤贇寂沒聽清楚水芙兒的話,開口問到。
“沒什麼,趕緊去吧,天也快亮了。”水芙兒收回情緒,淡笑著回答。
“嗯,好,那我們就先過去了。”夢澤贇寂注視著水芙兒,柔聲說著。
“那寂就拜托你了。”上官煜真誠的說。
“放心吧。”看著憂心忡忡的兩人,水芙兒又一次對自己從小被灌輸的思想產生了懷疑,他們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為愛人不顧一切,這樣的活著比她這樣要更充實吧,因為他們的心裏是裝滿的。
“怎麼會這樣?”小可聽到一半就激動的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