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珠看著沈奚初失魂落魄的狼狽樣,頓時舒心了不少,總算出了口惡氣了!“哼!”

流琴趴到沈奚初的身旁,沈奚初因為有肩傷在身,經這麼重重一摔,傷口裂開,肩上已經是紅通通一片。“小姐,小姐,嗚嗚,嗚嗚。小姐,你快起來。”

柳豔把腳踩在沈奚初的手背上,狠狠地蹂躪了幾番,冷笑道:“沈奚初,你知道我為什麼敢這麼對你嗎?你嫁的王爺,不過是一個空有名聲,並無實權的廢物而已。你以為你當了個王妃就能牛氣衝天了嗎?在我眼裏,你和沈穆沒有區別,都是一個有娘生沒爹養的孽種,畜生!來人,把這個賤人給我轟出去,以後再不許踏進這裏半步!”

沈玉珠聽到母親說的話,自信心又多了幾分,沈奚初的王妃之位原來空有虛名,還不如她這個城主少夫人的名頭。她抬頭挺胸,朝著下人罵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個賤人趕出去,趕出去啊!”

“本王在這裏,誰敢放肆!”白斐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在場的人驚詫的看著來人,門被砰地一聲推開,一個人影逆光而立著,幾十個侍衛如潮水湧進來,個個都是冷著臉,沒有一點表情。

白斐一身暗紫底色的金絲鑲邊長袍,邊角隨風蕩起,腰間配著純正血玉在陽光下倒映出一道光斑。男子抿著唇,一雙星眸,眉飛入鬢,整個人站在眾人之間,卻掩蓋不了那與生俱來的王者之勢。

連一同前來的夢瑤和方潭也被自動忽略。

流琴抱著蒼白無力的沈奚初,孤立無援時,看到白斐,激動地眼淚都掉出來了。“小姐,小姐,王爺來了。”

白斐從流琴手中接過受傷的沈奚初,將她瘦小的身軀,抱在懷裏,溫柔道:“你怎麼樣了?”

“……”沈奚初倚著他堅實的胸膛,抓著他的衣服,手微微顫抖,眼角還清晰地躺著淚水。

白斐瞥到那滴晶瑩的淚珠時,向來脾氣控製好的他,怒氣一下子爆發,大聲嗬斥:“是誰幹的!”

白斐之前給人的印象,一直是和顏悅色,滿麵春風的王爺,沈玉珠沒想到他發脾氣來竟這樣可怕,便一下子慌了起來,躲到柳豔的身後,柳豔方才已經讓人通知了沈道文,隻期盼他能快點回來。

柳豔拚命擠出個笑臉,委曲求全道:“王爺,您怎麼來了?”

“放肆!見到王爺,竟不下跪!”方潭抽出長劍,對準柳豔的方向。柳豔一個深閨婦人,沒見過真刀真槍,方潭這麼一嚇唬,就嚇得她腿軟了。

柳豔和沈玉珠雙雙磕頭求饒,“饒命啊!王爺,饒命啊!”

“你們這種人,早該死了!”夢瑤惡心地看了她們一眼,她平生,最討厭那些敢做不敢當又仗勢欺人的小人了!

流琴跪下來,哭著跟白斐求救:“求求王爺,幫幫我家小姐啊!”

“說!”白斐擦掉沈奚初眼角的淚,目光越來越陰狠冷血。

流琴指著柳豔和沈玉珠兩人,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柳豔和沈玉珠知道自己理虧,隻得低著頭,默默不答。而且她們堅信,白斐的攝政王之位隻是個擺設,沈道文到了,白斐就奈何不了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