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真的?初兒失蹤了?我隻是跟他說了些話,說完了我就回來了,她還沒有回來嗎?”
“在哪兒說的!”
“在山邊的那條河旁邊。”
白斐騎著快馬,等不及飛奔到那個地方。
他的心劇烈的跳動,不安的情緒拚命湧上來,他活了這麼多年,除了娘出事的那晚,他再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感受,惶恐、孤寂、絕望,仿佛隻要那個女人不在這個世上,他的世界就沒有了希望。
他對沈奚初的感情,何時變成了這樣?
他曾經向自己許諾過,經曆了宋漣漪的事情之後,再不會讓自己有軟肋,去阻血海深仇的報複!
沈奚初,他本想用情感之事困住她,掌控她,可如今,他自己的心又是怎麼回事?
“沈奚初,你千萬不能有事,一定等我來。”
他們匆匆趕到河邊,那裏已經沒有了人影。白斐跳下馬,押著宋臨,“人呢?宋臨,你把她藏到哪兒去了?”
“我不知道啊!她自己能走,我又綁不了她!”宋臨掃了一眼四周,忽然瞥見地上的一灘血跡,他立馬癱軟在地。
白斐被那些已經風幹的血跡,灼傷了眼睛。“來人!”
墨眉摸了摸那些血點,輕道:“這些血應該是有好幾個時辰了。王妃她可能已經”
“來人!”男人一聲怒吼,將士慌張失措上前,“王爺,有何吩咐!”
“傳令下去,一定要找到王妃,否則,你們都別回來了!”
那名將士剛又,方潭就騎著馬出現了。他握著劍,匆匆跑來,“主人,已經有王妃的下落了,這是剛剛在軍營收到的來信!”
白斐拿過信,快速掃了一遍:“馬上過去看看!”
“不要,不要,白斐,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破爛的房子裏,茅草遍地,蛇蟲鼠蟻橫行,沈奚初被綁住手,蒙住眼睛,倒在地上。
“這裏是哪裏?”她動了動僵硬的手,繩子綁的很緊,一點都扯不開。
是誰要綁她?
等等,有聲音?腳步聲一大一小,這個人是瘸腿的,這裏隻有一個人嗎?
不對,還有一個歡快靈活的步伐,年輕小孩兒?
沈奚初朝聲音吼去,“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把我抓來這裏?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別掙紮了,我們不會放你走的,放你走了,白斐就不會前來赴約了。”沙啞的男聲響在她的耳畔,男人扶起沈奚初,往她的嘴邊送了些水,沈奚初聞著水裏的味道,有軟骨散。
她隨便的舔了一口,問:“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想得到什麼?白斐不會受你們的威脅的,與其抓我,還不如抓他身邊的女人!”
“都死到臨頭了,還想掙紮呢?天底下誰人不知道你是祁王妃,白斐最重要的女人?別想逃,你逃不了的!”男人擠開她的嘴,把一碗水直接往裏頭灌,灌完了後隨便把碗一扔,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