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咱們都是文明人,動口不動手哈哈哈,行不行。”
文明人?
她沈奚初什麼時候,是文明人了?
她怎麼不知道?
“李毅,你不是說,要我下來救你嗎?”
救他?
李毅兩眼放光,仿佛自己的目的要達成了,不管什麼樣,先生米煮成熟飯,啥都好說嘛!
到時候要是那個小白臉纏著不放,那他索性就一刀了結了他,省的在那裏唧唧歪歪,影響他們的幸福生活。
“對對對,美人兒,你要下來救我嗎?我可求之不得啊。”
“哎,你先別自作多情,我沒有要救你,可是,我會找些幫手來救你。”
沈奚初把手放再嘴邊,突然長長的吹了一聲口哨,忽然,李毅身邊的海水,就像燒開的水,劇烈的翻滾著。
李毅仿佛海上的一頁扁舟,不能呼吸,不能抓住支撐點。
媽蛋。
這種感受,想死死不了,想活太痛苦。
這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麼?
女子的哨聲像夜晚的青笛,一首靈動悠揚的曲調,吹來。
在四處遊動的魚兒,仿佛聽到了召喚般,紛紛朝著中間的李毅奔去。
李毅腳不能動,手沒有支撐點。那些魚兒,或親吻,或啃完他的身體,又癢,又疼,簡直比死還難受。
“沈奚初,你是什麼來頭,這是什麼招數!你這個妖女,別落在我的手裏!”
“妖女?”沈奚初無辜地挑眉,嘴唇揚起笑容,“哎呀,想當年,我貪玩不練功夫的時候,我師傅他老人家就是這樣折磨我的。”
師傅啊師傅!
你一定沒有想到,奚初會有一天,把從你這兒偷學的功夫,用到了一個男人的身上吧。
這種感覺,真是奇妙。
“師傅?你師傅是誰?哪個不知死活的老東西,教我未來媳婦兒這種邪門的招數,你告訴我他住在哪裏?我一刀砍了他!”
老東西?
“我師傅的大名,你還沒資格過問。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去問候我師傅他老人家,不想活啦?”
“你就這點能耐嗎?你師傅也好不到哪裏去!頂多是看在米單純無辜的份上,框你來的!”
“哎呦,你還覺得這不過癮是吧!”
沈奚初大笑,本來隻是想逗他玩玩,沒想到這大傻居然當真了。
想到此處,她又輕輕勾起食指,忽然,幾道通天的水柱,從海底湧上來,李毅目瞪口呆望著驚奇的景象,都望了身上的疼痛。
沈奚初鬆開手指,水柱頓時,像傾斜的水,巨大的衝擊力,朝著李毅灌去。
一時之間,他已經淹沒在了海水之中,體驗到了那種無法呼吸的致命感。
沈奚初呆在岸上,頗為高興地看著海底漂浮的陰影,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時間,約摸數到了十得時候,她一個眨眼,濤濤的海水,仿佛聽到了命令一樣,像一群將士,退下去。
喝飽了水的李毅,鼓著肚子,漂浮在海上。
模樣有些可笑。
沈奚初識趣的拍拍手,血眸對上他悲慘絕望的視線,一切又重新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