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忠齊侯德高年劭,功勳卓著,為吾大唐忠臣良將之楷模,孰料今有乾義侯狀告其孫強搶秀女,兩位侯爺皆為吾大唐之良臣,朕恐其中有所隱情,特招忠齊侯帶其孫入宮與乾義侯一道調查取證,查出是非曲直!欽賜!”
“謝主隆恩!”林文修帶著林誠與非渝齊齊叩拜謝恩。
德順公公一本正經的待禮全後便討好似的笑著看了非渝一眼,緊接著又轉頭看向忠齊侯林文修,“侯爺,您還是快帶著林少爺去吧,乾義侯早就帶著張玉生候在禦書房了,皇上特意為您準備了軟轎。”
“公公,皇上沒有召見我妻子嗎?”林誠緊握著非渝的手上前一步問道,上一次李政還以各種理由扣下了非渝,怎麼這次會這麼好心?獨獨放過非渝不宣?
因為林誠一無官職,二無功名,三無勢力,德順便也不太當回事,但又礙於忠齊侯在身邊,便也耐著性子答道,“皇上認為李姑娘最好還是不要在這個緊急關頭出現,等確定乾義侯的目的後再做定論。”說著繼續討好般的向著非渝笑了笑,但在看到非渝與林誠緊握的雙手時,臉色也禁不住變了變,“李姑娘,皇上還特意交代老奴囑咐您,最近千萬不要隨意出門。”
林誠噤了聲,雙目一直在德順與非渝的身上來回遊移,這李政一定有後招,但聖旨已接,他不管想不想都得先去皇宮一趟,來到京城才不過三天,竟讓他有了那種對事事都無力的感覺,他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非渝,在月城的時候他還可保她生活無憂、生命無慮,而到了京城,他還能給她多少?他不喜歡這種無力的感覺,更不喜歡這種不能保護自己心愛妻子的感覺!他要奮起!他要她無憂無慮的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謝公公。”非渝低垂眼簾一副恭順的模樣說道,心裏卻禁不住開始揣摩,德順剛剛明明是話裏有話,恐怕李政突然下這麼道可有可無的聖旨就是為了將忠齊侯與林誠調走,然後呢?她小心的抬眼瞅了一眼德順,卻沒發現半點異常。
“侯爺,我們走吧!”德順引著忠齊侯向園外走去,而林誠隻能鬆開非渝的手跟了上去。
看著林誠那有些頹敗的背影,非渝禁不住一陣心疼,最終還是忍不住追了上去,她偷偷拉住林誠的衣袖,在他驚訝的回頭時便墊著腳尖湊近他的耳邊,“我等你回來,回來後我們一起研究怎麼掏空李政那小人的金庫!”
他帶著喜色看向她,“為夫也正有此意!”說完笑著向她眨了眨那雙桃花眼,仿佛突然之間又回到了月城,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看著幾人的身影慢慢走出自己的視線,非渝也禁不住深呼了一口氣,還好,雖然人生地不熟,雖然處處隱藏著危機,但至少他們夫妻同心,至少他的心裏隻有她!足矣!想著想著臉上便染上滿足的笑意。
“他有那麼好嗎?”不招人喜歡的聲音仿佛很自然般的在非渝身後響起。
“你有什麼事需要我的幫忙嗎?”非渝也不回頭,什麼君不君臣不臣的,這當君的都沒一點君的樣,她這做臣的也隻不過想順應一下君的意思罷了。
“一點君臣之禮都沒有,你就不怕朕殺了你?”李政黑著個臉站定在非渝的身後。
“君臣之禮?”非渝蹩著眉,咬著手指頭一臉糾結的轉過頭看向李政,“君好像應該在禦書房與乾義侯周旋,臣怕是正在趕在去禦書房的路上,這裏又哪來的君臣之分?更哪有什麼君臣之禮?”說完還毫無顧忌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身著便衣的李政,意思很明顯,你都穿著便衣,不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出你的身份嗎?
李政氣咽,自己剛登基不久,雖然背後也有支持自己的勢力,但朝堂之上卻也是盤根錯雜讓他看不清楚、讓他不易掌握,他現在急需的就是像林誠、非渝這樣的,在京城裏毫無勢力,關係簡單而易控製,而且還有那種牽一發而動全身的背景,好讓自己借助他們的背景而捋順朝堂上那些不易碰觸的關係,但這小家夥也太不給他麵子了吧?怎麼說他也是一國之君!殺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般容易!
“嘻嘻,”她想了想不自覺的有些後怕,又突然覺得身後靜的有些不可思議,轉身便看見李政越加不好看的臉色,她立馬換上一副狗腿的樣子,切,裝什麼平易近人,也隻不過是打著平易近人的旗號行他的君主的權力罷了,恭維的看向李政,“皇上,您需要小的做什麼嗎?”等我跟我家相公掏空你的金庫後,我看你還怎麼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