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月耐著性子聽她說完,然後才將顧傾城命丫鬟把通敵賣國的書信偷偷藏進書房的事情說了一遍。
榮昌郡主驚愕的張著嘴,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她,她果然跟敬王是一丘之貉!我就說嘛,敬王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陪著一個側妃回門,原來竟打的是這主意!”
“經此一事,爹爹怕是徹底的寒了心。日後,都不會再信她隻言片語了。”顧傾城重生以來,倒是通透了不少。知道禍兮福之所至,壞事未嚐不能轉變成為好事。
就比如顧傾城,她作天作地胡亂行事,不就把顧侯爺心裏最後那點兒親情給作沒了?隻要顧侯爺斷了接納她的念頭,那麼往後侯府就真如鐵桶一般,不會再給她機會栽贓陷害。
榮昌郡主氣得牙癢癢,卻也是無奈。
“我方才與祖母商議過了,祖母說,會勸侯爺將顧傾城從族譜上抹去。從此以後,侯府便再沒有顧傾城這個人。往後她是生是死,都與侯府無關了。”
這一次,榮昌郡主倒是沒有半句反對。“真該如此!家裏出了這麼個災星,的確是該將她除名!”
顧傾月怕她氣出個好歹來,於是便將話題移到了別處。
正好此事,顧青峰從外頭回來。聽聞顧傾月來了侯府,於是匆匆的趕了過來。
看著身量又高了不少的兄長,顧傾月嘴角不自覺的就翹了起來。“聽聞兄長已經過了武舉的初試,還被禁軍統領親自指點了一番,真是可喜可賀啊!”
顧青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說道:“阿月就別埋汰我了,我那也是僥幸!以前,我一直覺得身手還不錯,以為中個武狀元輕而易舉。沒想到,到了比試場地才知道,原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如今勉強進入複試,總算是沒給家裏丟臉。”
“兄長還年輕,日後勤加練習,必定會有進益。”顧傾月倒是對他充滿了信心。
“承你吉言。”顧青峰笑了笑,然後又問道。“都過了這麼些時日了,王爺可有書信回來?”
顧傾月點了點頭。“聽說初戰告捷,斬殺敵軍五千人,算是解了燃眉之急。隻是從淮州到京城路途遙遠,捷報尚未送達。”
“王爺可曾受傷?”顧青峰又問道。
“他敢!”顧傾月嬌嗔的說道。“當初我可是一再的交待,若是敢帶傷回來,就不讓他踏進內院一步!”
“那就好,那就好。”顧青峰嗬嗬的笑著,然後對妹妹豎起了大拇指。
榮昌郡主聽了閨女的話,不由得嗔了她一眼。“沒大沒小!這種話,也是能隨意說出口的?”
嘴巴上自然是要這麼訓導,不過這心裏啊卻是樂開了花。
女兒在女婿的心裏,地位不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