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家夥,水蘭兒內心罵著,她衝著君梓使眼色,告訴他不能說出來。
“夫人,老爺說府裏來了貴客,請你出去見上一見!”管家的聲音及時響起,讓水蘭兒暗鬆了一口氣。
年輕女人一聽是丞相回府了,狠狠瞪了君梓一眼,氣勢洶洶地踱門而出。
水蘭兒向管家投去感激的眼神,暗暗鬆了一口氣。
丞相剛下朝歸來,就遇到貴客上門,忙親自迎接入內,命人奉上好茶。
白清遊端起茶盞,茶香四溢,“好茶!”
丞相麵帶笑容,上前端看著他,“賢侄,多年不見,你已經長大了,可惜你爹早年病逝,是個天大的遺憾啊,如今子承父業,你更是青出於藍啊。”
丞相字字句句含著對已故好友的思念卻又藏不住地欣喜著,多年過去,想不到好友的兒子已經長得比父親還要高大。
“丞相大人客氣了,清遊此次前來府中,有一件事要辦,希望丞相大人不要阻撓才是!”
“老爺,今日下朝好早啊!”門外的異動被白清遊發現,他止住了話題。
一陣輕盈的香風吹進門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款款而來,白清遊瞥了對方一眼,神色平靜。
“老爺,這位是——”年輕女人驚覺不妙,白清遊散發出的氣勢,讓她心顫。
“老爺,我忽然覺得有些頭暈,就不奉陪了!”年輕女人話題一轉,找機會溜了出來。
她回到房間,內心忐忑不安。
“娘,發生了什麼事啊,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束厲正在房間思過,見親娘進來關心道。
“厲兒,府裏來了個白衣人,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娘害怕,娘要出去躲一躲,你幫娘掩護啊!”年輕女人握著兒子的手在顫抖著。
“好,娘,你快去,這裏有我呢,我會跟爹解釋的!”束厲焦急道。
年輕女人走到門口,又折回望了兒子一眼,“厲兒,保護好自己啊!”
年輕女人剛踏出門,白清遊跟束忠已經站在門外,他一襲白衫,麵色平靜,手無兵刃,卻氣勢恢宏,讓她幾乎暈厥,她渾身劇烈顫抖起來。
“夫人,你怎麼啦?”丞相束忠欲過去扶住她。
被白清遊攔下,“丞相,小心危險!”
白清遊釋放出三成的能量,讓年輕女人害怕得癱坐在了地上。
“娘親——”束厲衝出門,用力抱住娘親,“娘親,你怎麼樣了,哪裏不舒服,娘親,你告訴孩兒!”
“夫人,你真的是——”束忠站在一邊,大驚。
年輕女人深情地看著束忠,“老爺,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不是有意要欺瞞你的!老爺,你快求他放了我吧!”
“爹,你看娘痛苦的樣子,你還不快讓他不要再折磨娘了!”束厲大聲呼喝著,目露凶相,惡狠狠地盯著白清遊,忽然放下娘親,欲衝上前去,“求求你,我向你道歉,昨日我在街上做了壞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把責任算在我娘頭上,求你了,我願意接受責罰!”
白清遊閉目不語,束厲根本近身不得,還被狠狠摔了回去,嘴角流出了血。
“兒子,你別過去,你會沒命的!”年輕女人伏在地上哀戚地叫喊著。
“老爺,你快救救我吧,老爺,我快要死了,快救我啊!”年輕女人痛苦地求著,“看在我們八年的感情上,看在我為你生了一個兒子的份上,救我吧,求你——”年輕女人臉色煞白。
“說到兒子,我有句話要問你,五年前,嫣兒為我生的孩兒,是不是下的毒手?”
“不,不,老爺,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在乎厲兒了,不想他的爹被人搶走啊——”
“原來真是你下的毒手,你怎麼忍心——”束忠身子搖晃,幾乎站不穩。
“老爺,我錯了,我知道我種了惡因,必食惡果,看在厲兒還需要一個娘的份上,能不能饒了我,厲兒還小啊,他需要娘親在身邊照顧!”
束厲臉色凝重,布滿了痛苦和無奈,他的小兒子居然是她最愛的人害死的,他內疚自責遺憾了五年,每天都活在思念裏,要不是白清遊告訴他這些,恐怕他一輩子都會蒙在穀裏,跟一個害死他兒子的鯉魚精做百年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