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滯,顯然想不到我會這麼說話,旋即看我這般慫,嗤笑:“色空啊。”
我努力擺正牙齒:“大人人人人,我從不殺生的,求求求放過。”
阿城高深莫測地看著我,微微點頭。我心一喜,卻聽見他冷清的聲音再次響起:“放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又怎知道你今後殺不殺生,為防止你妖性畢露,大人我須監察你,今後,你便不得離我半步。”
我頓時一張菜臉。我想念大自然母親的懷抱了。
我本以為我會很無聊很無奈地陪他過完這輩子,結果卻並非如此。
近幾日我享受到了皇家石頭般的待遇。
早晨,在舒適的蠶絲衣服中醒來,至於為何,阿城大人命我隨身伺候,搞得跟真的一樣,我有些朦朧得看著眼前這個美男,這細滑的肌膚,精壯的胸膛,哇哢哢,幾乎和我那青苔製衣服相媲美了。
這位大人又有早上曬太陽的習慣,簡直和我的作息差不多了,於是每天我都能容光煥發。每日還可以洗一次澡,這也是一天中唯一一段我可以接觸不到他身體的時間,因為他也要洗的。
我很想看看人長什麼樣,到時候有足夠修為了,我就可以變成他那個樣了。
可是他總是避開,嘖嘖嘖,還害羞,害羞個啥,我天天被你搓都不害羞。
雖然我覺得湯池裏的溫度不是很高,但他還是熱的臉和耳朵都紅了。
他臉紅的樣子真是引石頭遐想,好像蜈蚣啊,紅紅的,不過他比蜈蚣好看多了。
他還嚐嚐跟我拉呱,問我這十幾年過得好不好。
我打了個哈欠,問到:“你怎麼知道我存在了十幾年。”
他沉默了一會,然後很臭屁地說:“我知曉你的一切。”
我很不屑“既然你如此神通廣大,那你怎麼不知道我過得好不好。”
感覺他被噎著了,我心情非常之爽。
於是換我發問:“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塊玉,而且是塊能救死扶傷的玉?”
他勾起嘴角,將我握在手心,緩緩到:“因為你質地純粹,而且,隻有你能救我。”
……
我驚悚,不由咽了咽口水:“你有病?你、你你待怎樣我,不會是把我炸了、蒸了、烤了、煮了吧,抑或者是要吞我的內丹?”
我越說越可怕,越說阿城的臉越黑。
阿城打斷我:“不會,你盡管放心。我隻會慢慢吃了你,不用擔心過程,過程會很愉悅的。”
我一口氣卡在胸腔裏,昏死過去。
此貨不純良。嚶嚶嚶~
打我再次醒來,就時時刻刻準備著,準備著被吃。
我是想通了,早吃晚吃都是吃,還不如早些吃掉,省的擔心收怕。況且此生有名已不枉了。
於是,在他吃早飯喝粥時,我撲通投入他的碗中,濺了他一臉,他麵無表情的將我擦拭幹淨放在胸口——的袋子裏;中飯喝湯,我撲通一跳投入他的湯匙中,他反應極快地避開,再次將我撈起;吃晚飯麵條時,我撲通一跳,嘎——沒跳到碗裏,被他捏在手上,他扶額:“色空,你要幹嘛?這樣很好玩嗎?”
我無辜,攤開手:“請大人盡早將我吃掉。”
阿城一臉吃了屎的表情,盡管他並沒有吃我,他無奈:“等你變軟了吧,現在大人我吃不動。”
我瑟瑟發抖,淚眼朦朧,無聲地問,一定要這樣殘忍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