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說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陳大海笑了笑,仿佛是很不相信他說的話:“你就別白費力氣了,你就算找到事情的真相也沒有用的,其實有時候人還是不知道一些事情的好,它跟隨著你,說明它選擇了你。”
“是嗎?”林正陽問道,然後抬頭看了看牆上的一張照片,黑柳條的相框裏一個中年人表情嚴肅,燭火的微弱光芒令那相片更加陰沉低霾。“是您年輕的時候嗎?”林正陽問道。
“恩,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陳大海說道。
林正陽話題一轉還是接著問道:“是不是一個女人找您做的這個?”陳大海笑了笑,說道:“你真的那麼想知道嗎?”
“是的,”林正陽摸了摸口袋,錢包鼓鼓的。林正陽把它掏了出來,打開一看,裏麵滿滿的竟然裝的都是冥幣!林正陽翻了又翻,想找出那些百元的大鈔票。
錢一定能夠叫老陳說出事情的真相的,他想。林正陽一直這樣堅信,在叫人開口上,錢要比嚴刑拷打還要管用得多。可是就是翻不出一點錢來,隻是翻出了一張身份證。
“林雷?”林正陽自言自語道,那上麵的人長的可真象他。
“對不起,一定是我的朋友跟我開玩笑。”他尷尬的說道。陳大海大概是明白了他想做什麼,便又是嘿嘿地一笑,說道:“這個也行。”便一把將他手中的錢包搶了過去。“東街,黃森林別墅區,六棟。你去了就知道了。”說著一邊嘬著煙鬥,一邊走上了木製的樓梯,上樓去了。
林正陽把這個地址牢靠的記在了心裏,“東街,黃森林別墅區,六棟。”他在心裏默念了幾遍,不知道怎麼地,他忽然在內心的深處感覺到這個地方似乎有著一種更為深刻的意義,似乎這件事情越來越與自己有關了。
他轉身走出了門外,一陣陣微涼的秋風吹了過來,帶落了幾片枯黃的樹葉,順便還把巷子口的一個花籃給吹倒了。“義兄景祭陳千古”,花籃上麵一條黑色的帶子寫道。
“我多喜歡這迷人的秋!”林正陽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摸了摸口袋,硬硬的東西好象就是那個吊墜兒。然後便向著巷子外麵走去。
“希望你能找到事情的真相!”身後一個聲音說道。
“謝謝。”林正陽沒有回頭,回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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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中空蕩蕩的,進門後便是大廳,隻是四白落地,竟然沒有一件家具。外麵的天空陰沉沉的,大理石的地磚被擦的發亮,林正陽站在大廳的正中。“那麼久時間沒有住過人了,還是如此的幹淨、整潔。”他想到。
“對了!一定是有人定期來打掃的緣故”林正陽這樣想。他順著樓梯來到了二樓。那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裏兩邊牆壁上掛著一些油畫,畫的都是一個個赤裸的女子,有的站立,有的半臥,有的背向。有的在森林中,有的站在城市的中央。
林正陽看了看,發現這些幅畫中的女子都是同一個人,也可以看出這些畫也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
忽然,他聽到一間屋子裏傳出了鋼琴的聲音,好象彈的是貝多芬的《致愛麗絲》,琴聲那麼的清脆,在這空蕩蕩的房子裏麵回響著。
走廊的盡頭的一間房間的門半遮半掩的開著,林正陽走了過去,在那扇門前停下了腳步,就在這時候,那聲音忽然停止了,門乓的一聲自己打開了,力量大的撞到了牆上。
林正陽嚇了一跳,定了定神,走進了那間屋子。
這屋子中隻有一架鋼琴,一張琴凳。“剛才就是這家夥發出的響聲吧。”林正陽想。他往房間四周看了看,竟然沒有一個人,窗子關的緊緊的。
他低頭看了看那架鋼琴,發現鋼琴上刻著:送愛妻!一九九三年七月十六日。鋼琴的上麵放著一個被打開過的信封,旁邊是一張信紙。
林正陽拿起了鋼琴上的那張信紙,上麵寫道:
給寶兒:
親愛的!你是我的唯一,在我這一生短暫的生命中,我希望你是那個照亮我的太陽,對於世界,我們太渺小、太渺小,但是,我相信我們的愛是偉大的,是永恒的,就算我們將來都老去,死去!
曾經我認為我自己是孤獨的,是一個被上帝遺棄的孩子,但是我錯了!為什麼?是因為你的到來,因為你的出現,我的生命從此便不是灰色的了!我多希望咱們立即就結婚,我太愛你了,也愛咱們的孩子,他就是上帝賞賜給我們的禮物。帶著我們愛情的見證來吧,我會愛你一輩子。
我會在緊張中期盼著你成為我的新娘的那一天的到來,我希望它趕緊的來到吧。
愛你的---雷
“這是一封情書嘛。”林正陽想,於是他又把那封信折了一下,放進信封中。這時候身後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你是誰啊?”